勝七這種高手的行蹤是不好把握的,而朱家需要的是儘快和勝七聯絡上——蓋聶衛莊的下落更不好確定,他們那麼快被發現顯然是有貓膩的,勝七就不一樣了。
而且這些年勝七的名聲並不好,朱家的那份恩情他還記得幾分也不好說。
黑劍士,可不是個好接觸的人。
作為魁隗堂主時的他不好接觸,離開農家後的他……更不好接觸。
不過對韓信來說,無論是找到勝七並勸說他來神農堂,還是見勝七所需要擔的風險,都在他的能力範圍內,這事自然說不上難。
劉季聞言眉頭一挑,笑呵呵的看著韓信問道:
“我說老弟啊,這事你能這麼快辦妥,能力不錯啊……還沒請教?”
“無名小卒罷了,混口飯吃。”韓信沒有回答對方,寡淡的回道,“還有什麼任務儘管找我,只要錢給夠就行。”
“沒別的事先告辭了。”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
劉季手裡攥著幾顆骰子,不住的拋接把玩,若有所思的咂摸了幾下嘴,並沒有試圖過分追問韓信,放任他離開了。
雖然感覺這人不對勁,不過對方目前也只是一個農家的邊緣人物,接觸不到機密,沒必要貿然得罪。
另一邊,朱家手裡拎著一個小酒壺,晃了晃之後一把扔給了旁邊的勝七。
勝七接住酒壺,低頭看了一眼壺中隱約的水光,拿在手裡並沒有喝。
朱家見狀笑道,“怎麼,在外面這麼久,跟老哥我生疏了?”
勝七沉聲回道,“自從離開後,我就再沒有喝過一滴酒。”
當年那樁醜聞,就是發生在他醉酒的情況下,也正是因為他喝的爛醉,所以在田蜜的單方面指控下,百口莫辯。
從此戒酒,實屬正常。
朱家的面具適時的變成了‘哀’,搖著頭嘆聲道:
“唉……老哥懂得,換了是我也不會再喝酒,早就喝毒藥了。”
“我喝過,沒用……”語氣一向強硬的勝七說到這句話,也不禁帶上了些許慨然。
他喝毒藥當然……不是為了自殺。
如果是想自殺,喝毒藥不行他還可以跳懸崖,上吊,或者乾脆一頭撞死在巨闕上。
想死有的是辦法,只是他不想死。
他喝毒藥只是為了找找刺激,畢竟酒一戒,他就沒了消愁解悶的手段——順便一說,女人他也戒了,原因不必多說。
身為農家之人,勝七有著百毒不侵的體質,但喝了毒藥多少還是會對身體產生一些刺激感,就當酒的替代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