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也沒別的事可做。
………………
與此同時,車隊中。
伏念也在和張良談論先前的刺殺。
“你覺得這是一個巧合嗎?”伏念語氣低沉的向張良問道。
說是問,他的語氣卻並無任何疑惑的意味。
張良嘴角含笑,永遠是一副溫潤君子的樣子,輕聲回道,“巧合與否,都已經不重要了。”
“大師兄,現在重點是,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伏唸的手指無意識的點動著,永遠方正平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憊與無奈,嘆聲說道,“步步緊逼……竟如此容不下儒家嗎?”
張良笑容不變,淡定的回應道,“沒有容不下,只是儒家太顯眼了,也太好用了。”
趙高針對儒家,並不是敵視儒家本身,甚至對儒家的惡意還不如對農家的。
儒家對趙高來說就是個一次性工具,到了該用的時候直接用掉就完事了。
現在趙高就是想要用掉這工具,確實不含惡意。
但對儒家而言,被用掉卻是個滅頂之災,必須想辦法避免。
當然,對儒家來說最致命的問題不是趙高要把他們用掉,而是他們自己根本沒意識到這件事……也可能是意識到,但沒在意。
伏念張良是少數清醒的人,或者說是少數知道該清醒的人。
“你有什麼想法?”伏念沉默半晌,對張良的說詞不置可否,轉而問了一句。
張良想了一下,回道,“目前看來,我想只有把握好泰山封禪這一個機會了。”
儒家沒有力量反抗帝國,這一點是確鑿無疑的。
所以即將面臨嬴政厭惡的他們,也沒有任何反抗的手段。
唯一能做的,就是消弭嬴政對儒家的厭惡和惱怒。
眼下,也就只有泰山封禪這唯一一個合適的機會。
如果在墨家那邊,張良絕不會提出這種解決方案。
因為他們都是堅決的反帝國叛逆分子,不會接受這種向帝國服軟的方案,張良這種聰明人自然不會主動找不自在。
而面對伏念就正相反了,張良不能提任何和帝國對抗的方案……事實上也確實沒方案可提。
伏念看著張良,意味深長的問道,“你真的這麼認為?”
“這是我能想到最合適的方法。”張良避開伏唸的問題,換了一種說法回答。
張良認為小聖賢莊應該向嬴政低頭服軟嗎?
他當然不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