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著還是一片濁黃混摻著一片鮮紅,但要不了多久,血跡就會被沖刷乾淨,只剩下一些泡的發白的屍首,和一地的爛泥。
………………
大澤山,烈山堂。
朱家步履匆匆的趕到了烈山堂堂口,看著很著急,不過頂著的是‘喜’面。
而田言似乎早料到這一幕,已等候多時。
“俠魁,陳勝老弟和吳曠老弟人呢?”朱家也不客氣,一上來就直入正題。
不過語氣是笑嘻嘻的,並沒有咄咄逼人的意思,跟著還補了一句解釋,“魁隗堂那邊不少事等著他安排,結果堂口裡的弟兄完全找不著人,找到我那兒去了。”
一貫城府深厚,老成持重的朱家會這麼直接,這麼迫不及待的上門質問,自然是因為他急了。
如今田言作為俠魁,在農家的聲望不說如日中天,也差不了多少了。
朱家倒是已經不執著於俠魁之位,但他不可能不防備田言,不防備田氏一族的反攻倒算。
本來他和陳勝兩堂聯手,在田言這個俠魁和她掌控下的四堂相持就只能勉強苟活,這要是陳勝再出點問題,他這小圓胖子就真的只能任人搓扁揉圓了。
而且如果田言對陳勝下手了,那就肯定也會對他下手。
事關身家性命,他能不著急嗎?
當然,再急面子上也得過得去。
他可以急,田言可以知道他急,但他不能表現出來急。
田言淡定的回應道,“他們去執行一件很重要的任務了,我親自安排的。”
“任務?”朱家捏著面具鬍鬚的手頓了一下,切到‘樂’面,好奇的問道,“什麼任務?”
“內容需要嚴格保密,請恕我不能相告。”
田言也解釋了一下,“並非我信不過朱堂主,只是事關重大,更是牽涉到陳勝吳曠二人的性命安全,我不得不謹慎。”
“這……”
朱家捋著鬚子,陷入了疑慮。
朱家其實是傾向於相信田言並沒有動手,所以他才會親自出面來找她。
畢竟以田言的城府和手段,實在沒必要把事兒做的這麼顯眼。
但對方解釋這一通後,朱家卻有些懷疑了……這也太敷衍了!
“俠魁,陳勝老弟可是一堂堂主,再重要的任務,也不能把他弄沒有吧?”朱家儘可能用緩合的口吻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我理解朱堂主你的顧慮,但這個任務確實非常重要,而且也只有陳勝堂主他們才能勝任。”田言再度解釋道,“至於魁隗堂的問題,我會想辦法處理。”
“俠魁,這似乎有些違背農家的規矩吧?”朱家切到‘喜’面,意味深長的回了一句。
按照農家的規矩,六堂堂主雖然地位上遜於俠魁,但後者並沒有直接任命堂主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