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程度,所有人的心裡都動搖了。
但是,司徒萬里還是提出了質疑:
“天下擅使左手劍的高手並不少,又憑什麼一定是……呃,這位小兄弟呢?”
“二位有所懷疑,至少也得給出一點真憑實據吧?”
司徒萬里不在乎真相,他只知道自己隊都站好了,無論如何不能讓田言倒了。
田猛愛特麼誰殺的誰殺的!
衛莊冷笑著回應道,“特殊的劍,結合特殊的手法,會留下特殊的傷口。”
“每一個條件越獨特,最終留下的傷口也就越有特點。”
“對於劍客而言,尤其是高明的劍客,劍痕就是他的簽名,難以偽造,獨一無二。”
“那又如何?”心知不妙,但司徒萬里還是硬著頭皮質疑了一句。
蓋聶沉聲反問道,“不久前死在他劍下的曲殤,屍體應該還儲存完好吧?”
曲殤的真正死因雖然不在於阿賜,但身上也有一些來自於干將莫邪的傷口,只需稍做檢查對比,一切就能大白。
至於蓋聶二人為什麼沒有對比樣本卻能確認那劍痕是阿賜留下的……自然是因為他們中有人能認出來。
眼見局勢越發不妙,田仲也上前幫腔——原本他是不會幫田言的,但是現在眼瞅著田言似乎和羅網扯上關係,那他就不能袖手旁觀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想說是大小姐指使別人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用的還是羅網的屬鏤劍!?”
聽到這話,衛莊和蓋聶的表情很微妙,可惜沒人看出來。
吳曠這時也上前發言道,“屬鏤劍是可以易手的。”
他的態度很微妙,看似是就事論事,實際上卻是暗暗針對田言落井下石。
對於陳勝兄弟倆來說,本來就不怎麼想支援田言,更不要說現在她還有勾連羅網的嫌疑。
司徒萬里趕緊反駁道,“羅網劍奴以劍為名,劍就是他們的生命,屬鏤怎麼會將寶劍交予他人?”
陳勝這時上前給自己兄弟幫腔道,“因為在羅網還有一條鐵律,任務重於一切,包括生命!”
田言不慌不忙的點頭說道,“這樣的推斷確有可能……”
接著她轉過身,看向後方的陳勝二人,“所以兩位更願意相信外人,也不相信田言?”
陳勝沉聲回道,“我們只相信真相!”
吳曠跟著說道,“四季鎮亂戰之時,羅網在大澤山安排了一場針對影密衛章邯的埋伏,屬鏤親自出馬了。”
“而屬鏤在六賢冢現身時,農家只有兩個人不在四季鎮,一個是田蜜,還有一個……就是大小姐你。”
衛莊這時懶洋洋的插了句嘴,“田蜜那個時候不在四季鎮。”
農家眾人默契的沒有理會衛莊,田仲只是對吳曠提出了質疑:
“吳曠,你憑什麼能夠如此確鑿的說出屬鏤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