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曠和勝七對視一眼後,有些慚愧的回道,“其實……這只是我們的一次冒險猜測。”
“六位長老多年來不斷磨合,彼此之間的實力已經非常接近,但無論如何,武藝的根基不會改變。”
“歷師長老在諸位中功力最強,亦是整個陣法的驅動者……這也正和歷師的身份。”
關鍵在於歷師,所以他們就往曆法上猜測,卻是很冒險。
但成王敗寇,既然成功了,那就沒得說。
“既然答案是正確的,那麼這個猜測就不冒險。”歷師如是回道。
兵主卻搖著頭道,“即使伱們的猜測沒錯,也一定要有一個人去承擔那一千四百六十次攻擊,來為另一人爭取到那唯一的機會。”
他的意思是,太冒險了。
在他們六個全力施為的地澤大陣堅持一千四百六十次攻擊,和尋死的區別已經不大了。
事實上,要不是他們六個並不想殺人,勝七這會兒絕對已經躺地上有進氣兒沒出氣了。
兵主雖然自己性子很狂野,但對這些後輩弟子,卻總是不希望他們冒險。
對於兵主的……姑且算批評,勝七言辭決絕的回道:
“即便眼前是萬丈深淵,我也會用自己的身體當作橋,讓我的兄弟走過去!”
這話說的很是振聾發聵,再加上勝七現在渾身上下遍佈的傷痕,幾乎快被染成血人的模樣,更是有說服力。
令一旁的吳曠,眼眸閃動,無比的感懷。
可惜感人的戲碼還沒持續多久,勝七一口氣喘不上來,腿腳一軟差點又要直接撲街。
吳曠趕緊上前給他扶住。
這一次,勝七暫時是站不起來了,只能拄著巨闕勉強不倒下。
不過這一幕兄友弟恭的和諧場景,還是讓六大長老看的不住點頭。
對於六個快入土的老頭而言,他們現在吊著一口氣,想看到的也不過就是農家重歸正常。
可惜……他們恐怕未必能看到這一天了,哪怕新一任的俠魁即將誕生。
裂痕的產生只需短短一瞬,而弭平往往需要很久。
而他們已經太老了,老到僅僅只是調動真氣發動一下地澤大陣,就讓他們深感疲憊,彷佛經歷了一場大戰。
吳曠見勝七情況穩定後,突然回身朝著歷師長老單膝下跪,行了個大禮:
“晚輩感謝各位長老!”
勝七聞言一愣,歷師則淡淡的反問道,“何謝之有?”
“如果第二次的考驗失敗了,我們根本不會有這第三次的機會。”吳曠看著歷師,平靜的回答道。
“既然我們獲得了第三次考驗,就代表我們已經透過了第二輪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