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使只是百十里,其中還多為只需微調的自然河道,依然是個浩大的工程。
做個對比的話……耗費了秦國十年之功的鄭國渠,其長度也不過三百餘里。
更不要說在關中腹地修建運河的難度根本無法和在嶺南地區附近相比。
嬴政的決斷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果決且有效的。
雖然挖掘運河需要進一步消耗人力物力,加重百姓的負擔,可是不修運河,這場嶺南之戰或許永遠也打不完。
他當機立斷,反而能免去不必要的浪費——無論是時間上的,還是人力上的。
可他的決斷同樣也是殘暴冷酷的。
相比較贏下戰爭,或許他應該知道還有另一種選擇——及時停止戰爭。
可惜……始皇帝永遠不知道什麼是停歇。
他不會停歇,也不准他的臣民停下來半步。
在嶺南戰事受挫後,古尋也曾屢次向嬴政上書,說明帝國現在內部不穩,北疆有亂,當暫止嶺南之戰。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嬴政直接無視了古尋的上書。
反正就……很嬴政的行為吧,古尋也並不意外。
“說起來,咱們那位老朋友現在怎麼樣了?我最近都沒關注過嶺南的事。”古尋從思緒中回過神,笑著向張良問道。
張良倒是對嶺南之戰的情報很關心,詳細說明道,“閩越一代徹底淪陷後,那位天澤廢太子逃出了帝國的圍剿,一路南下進入了南越國。”
南越國,張良稱之為國,或者說知道它的中原人稱之為國,但實際上它究竟該怎麼稱呼,卻很難說。
將其視作一個國家可以,將其視作一個大型部落聯盟也可以。
總之,它是如今的嶺南最大的三個勢力之一,也是勢力範圍最大的一個部族。
不過它並不是軍事實力最強的一家,最強的是西甌部族。
如今對抗帝國的百越聯軍的統帥就是西甌君譯籲宋。
“所以他現在在南越王手底下混?”古尋饒有興致的問道。
天澤就是認不清自己的定位,不肯當走狗,才會拒絕流沙的勸降,和帝國死磕到底。
現在成了喪家之犬,又願意屈居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