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操著喪喪的語氣回應道,“剛才去喝了個茶,休息一下,順便見識見識本地的特色。”
一聽這話,鍾離昧眉頭一皺,“我過來的路上打聽了一下,本地駐軍的風評很不好啊,吃拿卡要,敲詐勒索,毫無底線!”
“我正打算去找那個校尉白屠!”
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對白屠的所作所為很不滿。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鍾離昧可是個標準的帝國優秀軍人模範。
韓信聞言抿嘴一笑,回道,“我已經見識過了。”
鍾離昧一挑眉,略帶笑意的好奇問道,“他們找麻煩找到伱頭上了?”
韓信微微頷首,還提白屠稍微說了半句好話:
“倒是挺講規矩,一片金葉子就打發了,沒有貪得無厭。”
鍾離昧不禁搖頭,“還真是他帶頭剝削百姓……不行,我必須去教訓教訓他!”
經歷過機關城之役後,鍾離昧如今也累功升遷至校尉這一級別,和白屠平起平坐了……不過他這種優秀精銳軍官,竟然爬了這麼多年才靠著古尋的提攜混到和白屠這種草包一個級別,也是有夠離譜的。
職場黑暗的問題暫且不敘,總之同樣是校尉的鐘離昧如果要去和白屠叫板,顯然是夠格的。
當然,他所說的教訓不是過去打人,只是口頭上的譴責,或者說是勸阻。
兩人品級相同,鍾離昧當然沒法以勢壓人,但是讓白屠心生顧及,不敢再胡來還是可以做到的。
韓信對此不以為意,隨意的回道,“你還是那麼喜歡多管閒事。”
“這怎麼能叫多……”鍾離昧下意識的想要反駁韓信,別說白屠這是明顯的瀆職行為,光是對方欺壓百姓的無恥操作他也不能坐視不理。
不過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了,想起了另一茬事,疑惑道:
“你說你給了他一片金葉子……可你不是從來不帶錢的嗎?”
“怎麼突然這麼富了?”
一片金葉子,看著不多,其實已經不少了,不然也不至於那麼簡單就把白屠糊弄走。
哪怕是醉夢樓這種高檔會所……好吧,這種高階局,一晚上的消費一片金葉子還打不住。
不過醉夢樓這種等級的銷金窟,那是全天下都排得上的號,屈指可數,像是校尉這種層次的人物,本來一年也難在裡面消費一兩次。
韓非這個人是愛錢的,過去他生活的一貧如洗是因為真的落魄,窮的沒辦法。
經過古尋的提攜之後,現在的他也掛著一個校尉級別的軍職——雖說機關城之役他是主將,理論上功勞比鍾離昧更高,奈何這軍職升遷,也不是能一蹴而就的。
校尉是帝國軍隊中高階軍官的封頂級別,再高的話就是正兒八經的將軍了。
而將軍,已經脫離了軍官的範疇,並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升上去的,至少區區一座機關城還遠遠不夠。
說回正題,當上了校尉的韓信當然不缺錢了,不過他一向是能少一事就絕不多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