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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之下。
體態龐大的玄武緩緩擺動四肢,破開水流,在水下穩定的移動著。
玄武內部,盜蹠等人此時都在此處。
班大師一個人在操作檯前控制玄武,盜蹠庖丁坐在後邊一點的地方,面前是跟著班大師一起來的雪女和高漸離。
蓋聶獨坐另一個方向,而衛莊更特別,背對著所有人在角落,彷佛面壁思過一樣。
高漸離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關心問道:
“大家都沒事吧?”
盤腿坐著,即使逃出來了也還是一臉喪氣的庖丁心有餘悸的回道:
“說實話,我這次進了牢房,真沒想過還能活著出來。”
“看見小蹠他們的那一刻,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差點沒哭出來!”
這話一點不假,要不是衛莊的出現讓他太過錯愕,說不定真的會哭出來。
噬牙獄的名號,庖丁可是沒少聽。
想到這裡,庖丁隱晦的打量了一下背對著眾人的衛莊,小聲偷摸問道,“他……怎麼也會來啊?”
“這就說來話長,回頭再給你解釋。”盜蹠同樣小聲的悄悄回了一句,旋即笑著說道,“這次能活著出來,還真是多虧了縱橫二位,不然的話我和庖丁肯定得爛在這噬牙獄裡。”
庖丁得到如此回覆後,也暫且按下此事不問,轉而說道,“說起來,那個帝國計程車兵關鍵時刻可是發揮了大作用,幾乎等於救了咱們所有人呢。”
“小蹠,伱和他認識嗎?我看他死之前好像跟你說了什麼?”
提起那名守衛,盜蹠剛揚起的眉頭立刻耷拉下去了,語氣低沉的回道:
“要說認識……其實我和他並不認識。”
“他是看押我的守衛,被我看出了是趙國人後,我就謊稱跟他是同鄉拉關係,本想試試看能不能套出什麼情報,沒想到最後竟然是他犧牲自己救了我們……”
這一點,是盜蹠從未料想過的。
蓋聶衛莊出現以後,盜蹠基本就當之前演的戲是白費功夫了,救下那個守衛也只是惻隱之心發作的順手而為。
“我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說到這裡,盜蹠的腦袋已經沉到了胳膊下面,語氣已經有了些許哽咽。
高漸離的眼神浮現出些許恍惚,似有所想的感慨了一句:
“果然……燕趙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
盜蹠這時抬起頭,眼眶通紅的發誓道,“雖然我對他一點也不瞭解,但是從今天起,我會永遠記著我有這樣一個同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