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你父皇和百姓們信不信。”
“如果信的話,又是如何信的。”
“你覺得你父皇他信嗎?”古尋反問扶蘇道。
“父皇他……”扶蘇一時有些囁喏難言。
嬴政信嗎?
以前嬴政也許不信,但現在嬴政肯定信!
事實上,皇帝迷信一點沒什麼問題,問題是他怎麼個信法。
一種,是認為這是因為自己失德而遭到上天的處罰,想辦法虛心改正自己,以祈求老天的原諒。
另一種,是認為肯定有刁民想害自己,不去從自身找原因,反而去狠狠批判他人。
嬴政會怎麼選,扶蘇不知道,不過他覺得自己父皇虛心改正自己的機率不大。
古尋見狀咧嘴一笑,沒有在嬴政這個話題上繼續多說。
嬴政會怎麼做,也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你父皇姑且不論,百姓這方面,你覺得他們會信嗎?”
扶蘇聞言皺著眉頭沉吟片刻後回答道:
“百姓往往盲目愚鈍,容易被流言扇動。”
“倘若有人藉此扇風點火,恐怕會引起不少百姓的認同。”
“不過我覺得只有控制好民間言論,就能將其平息於未起之時。”
古尋挺晚這番話後忍不住笑了出來:
“哈哈哈……”
“你還真不愧是秦國的公子,這一手防民之口的思路倒是很有法家的風範。”
“這樣做不妥嗎?”扶蘇見古尋這種反應,有些不明白自己老師的想法。
他覺得自己這麼做是沒什麼問題。
雖然這種強權手段有很很鮮明的法家特色,不過扶蘇從來也不排斥法家。
他只是覺得法家不夠好用,又不是覺得法家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