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尋聳肩一笑,“現在自然是不行,但是等到天下一統之時,就並非不可能了。”
“……”儘管相信自己的老師,扶蘇仍然想不通該如何做,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
古尋見此也沒有就這個問題多做討論。
這件事,說起來容易,辦起來確實是難,光是秦國內部根植百餘年的法家勢力就是個大問題。
一代權相呂不韋旳草草落幕,和其編纂《呂氏春秋》,試圖以雜家代法家一事脫不了干係。
他把持朝政多年,嬴政一直處於被架空的狀態,哪有那麼容易就把權力收攏回來呢?
只能說是他先被秦國朝堂拋棄了。
不過都無所謂,如何處理,古尋心中早有定案,不需要扶蘇多做考慮。
“你現在不需要將注意力放在這方面,只需要專心去琢磨我和你說的為君之道即可。”
扶蘇聽話的點點頭,不過緊接著又羞赧的垂下腦袋,“學生魯鈍,不知道能不能真正領會老師的意思。”
看著開始長大的學生,古尋笑著摸了摸他的頭,“作為你的老師,我很相信你。”
“你也不需要擔心,現在的你對此沒有真切的認知,還是在於你見識的太少。”
“等你再大些,可以試著去處理一些實際的政務軍務的時候,也就能真正體會到了。”
扶蘇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
………………
時間一天天推移,古尋沉浸在每日帶帶孩子,陪陪嬌妻,偶爾教導學生,開館行醫的瀟灑日子中。
咸陽,乃至於整個秦國,似乎都因為他的沉寂,而安靜了下來。
不過一切終究只是浮於表面的假象,而暗地裡,紛爭從未休止。
秦王政十六年七月,韓國獻南陽地以請臣,永結秦韓之好。
九月,秦王政命平陽重甲軍主帥,內史騰接收並假守南陽,但數萬平陽重甲卻始終沒有撤軍,就此安置於南陽之地。
韓國對此不安不滿,卻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韓王安只能自欺欺人的裝作無事,每日醉生夢死。
韓國大將軍姬無夜藉此機會,向韓王安請求下嫁紅蓮公主於其子姬一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