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縱火之人就是奔著韓非來的。
不過顯然不是為了殺人,而是救人。
殺人遠不需要如此麻煩。
而想救韓非的人,又能是誰呢?
趙高此時步履匆匆的趕回了書房之中,朝嬴政躬身行禮道:
“陛下,臣已確定,國師府及流沙的人手,今夜都沒有任何動作, 佈置在廷尉大牢外的人手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沒有異常?那你的意思是, 廷尉大牢的火,是自然發生的?”
趙高聞言直接趴到了地上,跪伏著顫顫巍巍,誠惶誠恐的回道,“當然不是,廷尉府之亂定有蹊蹺!”
“不過,臣此次派遣了兩名天字一等守在大牢周邊,連他們都沒能在火起前察覺到任何異常,而且據稟,此次大火燃燒的幾位酷烈迅猛,不似尋常走水……”
“臣猜測……恐怕是,國師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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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高說出自己的猜測後,頭也不敢抬,一副惶恐的表現,不過實際上心裡卻樂開了花。
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能在一眾羅網精銳的包圍下悄無聲息的救人放火的人,天下間不超過雙手之數。
但是有理由救韓非的,無疑只有一個人。
雖然他不知道古尋是怎麼暗中趕回來的,但是隻有這一種答案,也沒什麼好多想的。
見到古尋做出如此作大死的行徑,趙高自然高興的無以復加。
嬴政垂目看著跪伏在下面的趙高,聽完他的話後,問道,“國師……他最近的行蹤在哪?”
趙高遲疑了一下後答道,“四日前,國師曾在蜀郡郡治成都附近現身,同行的還有章將軍,以及……陰陽家東君。”
若單是古尋一人,還存在替身的可能,但是章邯和東君都在同一時間被發現,替身的機率就微乎其微了。
這也是趙高最不解的地方。
他怎麼趕回來的?
“四日……”嬴政呢喃了一聲這個數字,又問道,“你覺得,四天的時間,足夠一個人從蜀中成都,趕至咸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