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即將迎來數百年,甚至應該說上千年都不曾有的大變局,縱橫之決已然沒有了意義,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縱者,合眾弱以攻一強也;橫者,事一強以攻眾弱也。
而現在,縱者合無可合,橫者攻無可攻,還有什麼好對立的呢?
衛莊只是看不慣蓋聶的某些所作所為。
反之,蓋聶對衛莊亦然。
說白了就跟兩兄弟鬧彆扭一樣,互相有看不慣的地方,就想給對方別過來。
只不過蓋聶的性子內斂平和,而且心裡裝的事情太多,所以不願意和衛莊別勁,但是衛莊卻相反,脾氣躁,性子直,還有的是大把的閒時間來找茬。
說實話,他倆性別要是相反的,這根本就屬於秀恩愛的行徑,所以古尋大多數時候都懶得搭理衛莊,並不為他的‘兄控’行為提供任何幫助。
偶爾還會冷嘲熱諷幾句。
當然了,這只是戲謔性的概括,兩人之間的分歧肯定不會是年輕人鬧脾氣一般的小問題,而是理想,抱負,亦或者……人生理念之類的衝突。
難言對錯,也難以調和。
蓋聶沉默了半晌後,做出了和古尋之前面對雪女時一樣的選擇——避而不談。
他直接繞開了衛莊這一話題,說起天明。
“國師,一直都知道天明在這裡是嗎?”
古尋眯著眼睛點了點頭,“我從魏國回來後,就第一時間找到了這孩子。”
“不得不說,陰陽家的人確實好算計,把人折騰到了如此偏遠的極西之地,害的我找了大半年。”
蓋聶眉頭一擠,“這都在陰陽家的算計之內?”
古尋咂摸了下嘴,搖頭晃腦的否定道,“倒也不全是。”
“實際上,為了確保嬴政找不到人,天明後來的下落連陰陽家都不知道了。”
“至少我所知的是這樣,至於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意矇騙我,不好確定。”
當初為了儘快確定天明的位置,他磨了月神兩三個月,硬是沒得到滿意的回答,對方只說陰陽家也不知道了。
沒辦法,古尋也只好讓白鳳漫天下的大海撈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