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再三後,典慶微微一嘆,問道,“你打算讓我們做什麼?”
這等於變相的服軟,願意服從古尋的要求了。
如果只是信物問題,典慶不會輕易的選擇相信古尋。
信陵君已死, 魏國也已經滅亡, 面對這塊信物, 他大可以選擇最保守的態度——除非確鑿為真,否則打死不認。
但是再加上本就讓他動搖的披甲門人的安危問題,天平的傾斜就是必然的了。
終究要顧著還活著的人。
見典慶低頭,古尋露出笑容,語氣輕快的回道,“暫時還沒有定數,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去參與秦國的對外戰爭。”
“……”含糊的回答讓典慶感覺前路仍舊迷茫,不過他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也就沒說什麼。
古尋最後安排道,“我還有別的事,就不打擾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們恐怕還得待在大牢裡,等我騰出手來安排你們。”
“不過,相應的待遇會變好的,你們兩位也好趁此機會,將事情和你們的師弟們講清楚。”
一切辦妥當之後,古尋就離開了大牢。
剩下師兄妹兩個人,互相大眼瞪小眼。
梅三娘緩了幾分力氣後,問道,“師兄,剛才他拿出來的是什麼東西?”
典慶沒有告訴她,只是敷衍道,“師妹,這都已經不重要了。”
梅三娘一聽,忍不住冷笑一聲,“呵!當然了,對你來說,連師傅的仇都不重要,還能有什麼重要的。”
典慶沉默以對,無意和自己這個脾氣火爆,不願變通的師妹爭執。
………………
一個月後,盛夏將熄,秦國朝堂之上,有關伐楚之事的爭論也終於有了定論。
由少壯派的年輕將領李信為主將,帶兵二十萬主力,攻伐楚國。
同時,安排已經徹底安撫好北地三郡的右庶長蒙恬帶領第二路大軍,從旁側齊攻,輔助李信。
朝議決定以後,王翦當即告老請辭,回頻陽老家頤養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