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儋當即搖了搖頭,否定道,“不,除魏國之事外,並無其他要事。”
“不過……大王,如今山東六國以去其三,燕國也只是苟延殘喘, 與亡國無異,我齊國是不是該……”
田儋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道。
話沒說全, 意思表達的卻很清晰。
齊王建對此故作不懂,笑呵呵的反問道,“我齊國該怎樣呢?”
見齊王建這個態度,田儋咬了咬牙,心一橫直接挑明道,“我齊國是不是該早做準備,以防秦國翻臉。”
眼下名義上秦齊交好,兩國屬於‘世代友邦’。
當然,還能世幾代這個問題存疑。
對於田儋的大膽,齊王建倒也沒有露出氣惱之意。
等魏國滅亡的訊息徹底傳開,朝堂之上只要是個明白人,都會勸諫他考慮此事。
多田儋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無關緊要。
齊王建神色悠哉的又問道,“宗伯說這種話,可是有什麼想法?”
田儋趕緊神色惶恐的行禮謝罪道,“臣不敢僭越。”
“臣只是想起了,之前一直有一股楚國的暗中勢力試圖與我們進行聯絡,不過大王您出於顧全秦齊交好的道義為由,並未答應和他們接觸。”
“如今局勢愈發兇險,臣認為,不妨試著和他們聯絡一下,也許會有些意想不到的驚喜。”
“哦?”齊王建擺出考慮考慮的態度,想了一會。
最終在田儋的期待下,給出了讓他失望的回答。
“如今楚王負芻都自顧不暇了,更不要說什麼暗地的不知名勢力了。”
“寡人沒興趣去費這個無用功。”
“可是……”田儋還想再勸,畢竟家國危亡,不能繼續鹹魚了啊!
可惜齊王建卻無意聽這些話了,大袖一揮:
“寡人心意已定,無需多言!”
“秦齊歷來交好,若是一直保持下去,寡人相信齊國表現得誠意會打動秦國,屆時即使王位不存,至少宗廟可保。”
“若是此時轉投楚國,首鼠兩端,只怕最後的結果還要更加不堪。”
這還翻譯過來就是——原先山東六國都在,實力最強的時候咱們一心跟著秦國走,沒有跳反,現在眼瞅著山東六國全完,大局已定了再演背叛的戲碼不是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