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尋陪驚鯢在花園裡閒敘了一會後,就離開了。
又在宅邸裡轉悠了兩圈,發現明珠和焰靈姬都不在,於是就晃晃悠悠的朝韓非所在的東跨院而去了。
往花廳去一尋,人果然就在那裡,獨自飲酒。
古尋不禁搖了搖頭,“你該控制一下飲食了。”
“哦!古兄,你回來了?”韓非聽見古尋的聲音,猛地抬起頭,略帶驚喜的招呼了一聲,“快來,坐下喝點。”
古尋看著他這副半醉不醒的模樣,又一次無奈的搖搖頭,然後走過去坐下,“我的話你就當沒聽見嗎?”
“嗝!”韓非了打了個酒嗝,抬手一擺道,“不是我不聽,不過古兄啊,這酒是必不能少的,否則還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呢!”
“你啊……算了!”古尋氣笑了,伸手連指對方,不過最後也只能放下,轉移話題道,“朝堂上怎麼樣了?”
見古尋說起正事,韓非晃晃頭,提了提精神,“朝堂上,就像咱們之前預料的一樣,古兄你走之後,我就成了活靶子,被人各種攻訐唄。”
“嗯,看來嬴政答應我的事,沒有食言。”古尋點了點頭,翻了個杯子,給自己倒了杯酒。
韓非聞言卻語氣低沉的回應道,“秦王固然沒有對我動手,但是……他的態度和心思顯然已經發生了改變。”
古尋喝酒的動作頓了一下,“你能確定?”
韓非翻了個白眼,“秦王的城府是深,但是終歸是個人,情緒是無法完全掩藏住的,更何況還是針對我本人的。”
“嗯……”古尋放下酒杯,建議道,“那你以後就不要再亂蹦躂了,老實的待在我府裡吧。”
韓非這一次沒有像往常一樣,反駁古尋說自己不能什麼都不做。
嬴政的態度變了,韓非也就明白自己最後的希望沒了。
當然,之前他也不過是不肯死心的徒勞無功,只是如今終於蓋棺定論了。
大局已定,為之奈何?
搖了搖頭,韓非醉朦朦的雙眼閃過不知是無奈還是悲愴的光彩,然後笑著回道,“那我不如直接回韓國了?”
古尋看著沒醉卻裝醉的友人,無情的戳穿了虛假的夢幻,直言現實,“你還回得去嗎?”
韓非摩挲著酒杯的手停住了,腦袋微微上仰,雙目無神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