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好些個人看完了病一聽費用,就想白嫖,治霸王病,不過在焰靈姬的一番以理服人之後,都很理解的表示古大夫值這個價,應該給這麼多,都很痛快的有錢結賬,沒錢想辦法借錢結賬了。
焰靈姬坐在古尋身側後方的一張椅子上,半躺不躺的,慵懶的很,手撐著腦袋,看著古尋說道:
“掌櫃的,什麼時候收攤子啊?真無聊。”
古尋探頭看了看天色——兩人頭上還遮著一把直徑足有一二丈的龍骨大傘,用以遮陽擋雨——差不多也接近午時了,剛開張生意也不可能好,差不多可以去吃飯休息了。
“走,去吃飯。”伸手一招呼焰靈姬,古尋率先起身往坊市那邊去了,那裡的酒樓最好。
焰靈姬見狀,強打著精神,十分無聊的起身跟了上去。
“我說掌櫃的,這要是每天都這麼無聊,我可不跟著你出來坐診了。”焰靈姬搭上古尋的肩膀,語氣幽怨的說道。
古尋垂首瞥了她一眼,沒好氣的回道,“我出來行醫的,又不是行刑,能有什麼樂子?”
“那個什麼金銀幫啊,他們的人竟然都不管你,你都把攤子支到他們大門口了?”
“動手……他們肯定是要動手的,不過昨天你出過手,想必是有些震懾力的,他們不會貿然行動,況且今天他們似乎挺忙的。”古尋隨口應付道。
兩人雖然坐在大路上,但是也聽見了不少人談論李牧的事情,有了些瞭解。
而金銀幫的人今天更是頻繁來往於各地,顯然是在為自己的老大的投資人老闆幹活,忙著對付李牧呢。
“這個郭開動作還真快。”焰靈姬跟在一旁自然也知道了,這會兒好奇問道,“掌櫃的,你說李牧能安然無恙嗎?”
焰靈姬的語氣很隨意,她不是很在意李牧的生死,畢竟她是百越人,李牧在北地抵禦狼族救了多少人於她而言並無意義。
“嗯……以如今的邯鄲局勢來看,想全身而退挺難的。”古尋一邊走路,一邊回答,“如果只是保住一條命,那倒容易,李牧只要不做任何應對,趙王遷殺他的機率不大,只要他不涉嫌謀逆忤命。”
“李牧鎮守北地多年,多年來北地風平浪靜,一片安然,沒有鬧出亂子,也沒有傳出過流言蜚語,忠誠問題其實沒人擔心,包括趙王遷應該也不會隨隨便便覺得他想謀逆,郭開就是捏造偽證陷害他也不是短時間能辦到的,而李牧不可能待在邯鄲太久,北地離不開他。”
“不過一旦李牧和郭開發生正面衝突的話,趙王遷會怎麼做就不好說了。”
“照你這麼說,李牧只需要呆在家裡啥也不做就沒事了,郭開豈不是瞎折騰一通?”
“李牧身處於這個位置,又豈能真的什麼都不做呢?”古尋咧嘴笑了笑,反問一句道,“李牧現在的困境就是進退維谷,如果反擊,一旦尺度把握不住,很容觸怒趙王遷,可若是什麼都不做,不說下屬怎麼想,他自己也難以接受。”
“趙國國力這麼多年來可以說是日漸衰微,他能在這種大環境下,以一己之力安定北境三郡,可不容易,要是讓郭開隨便折騰一通,只怕北地局勢可能劇變啊,你說他能接受嗎?”
“兩個字兒——難受!”
“嘁!明明是個大將軍,結果活得這麼憋屈!姬無夜那個草包在韓國都能權傾朝野,一手遮天,他被人稱作軍神,被欺負了卻連還手都費勁……”
“唉,人各有志罷了。”古尋擺了擺手,笑道,“要是李牧願意玩這些髒的,他絕對比郭開,比姬無夜都要厲害,只是人家做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