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你要明白,你父王,他不只是個父親,君父君父,先君後父,外加上他性子深沉,情感內斂,自然在外在表現上有所欠缺,他不說不代表他不愛你。”
“是嗎……”得到了古尋的安慰話語,扶蘇的臉色稍微振奮了一點,但也只是一點。
古尋是他見過的唯一一個和自己父王談笑風生的人,甚至連相國呂不韋都不像他他那樣隨意,外加兩人已經是師生關係,所以扶蘇才選擇吐露心聲,既是訴苦,也是求解。
其中,前者的成分更多一些,至於求解……扶蘇雖還年幼,但也明白父子關係不是旁人能真的摻和進去的,只是隨便問一下罷了。
古尋的話對他而言只是聽起來讓人舒心的安慰性謊言。
又沉默了一會兒,小扶蘇試著平復一下心中的苦悶……幾歲的孩子,其實也沒那麼複雜的心緒,最多也就是感覺有些失落,可惜效果一般,未能如願的恢復平靜,依舊苦著臉。
“學生告退了,先生請休息吧。”扶蘇站起身,揖手告別道。
古尋看著便宜學生那張苦大仇深的小臉,不知是該笑還是……該笑,小小年紀,擱著為賦新詞強說愁呢?
“行了,去吧。”古尋擺了擺手,示意他走,不忘說了一句告誡之語,“對了,以後不要再模仿你父王了,沒用!”
“……”扶蘇就要轉身的動作怔了一下,似乎想問為什麼,但是不知道怎麼想了一下,又沒問,只是囁喏著答道,“學生知道了。”
然後他又朝古尋行了一禮,就轉身離開了。
古尋搖了搖頭,知道了……多少孩子搪塞家長的說辭,你最好是能改……
沒了打擾的人,古尋終於可以午睡了,這已經比他平時正常午休時間晚了小半個時辰了。
好在今天下午摸魚,時間寬鬆不緊張,無所謂晚不晚。
考慮到這裡沒床,古尋直接一側身,躺在坐榻上,頭枕著雙臂,而腿部基本都在地板上,好在不髒。
未及幾息,人已然酣睡。
………………
“古大夫……古大夫……”
古尋睡得迷迷糊糊的,隱約聽到有一道陰柔尖銳的嗓音在呼喊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