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女抬手端起酒壺替衛莊倒了一杯酒,明亮的雙眸注視著對方冷峻的面容,柔聲詢問:
“你現在打算動手嗎?”
“不。”衛莊晃著手裡盛滿酒的杯子,搖頭道,“還不是時候。”
“你已經等了兩年。”紫女的聲音很平淡,聽不出話裡有沒有潛藏的意思。
“合適的機會是通向成功的捷徑,值得等待,而急躁,只會帶來失敗。”
衛莊又一次喝掉酒,站起身走到他的專屬雅位——窗戶邊,低沉的聲音順著冷風飄蕩。
“韓國現在如同一潭死水,我和它都在等著將它攪渾的人。”
身為縱橫家,抉擇最重要,衛莊是個極其果斷的人,從不拖拉,但有時候待時而動是必要的,盲目做出決斷無疑是愚蠢的行徑。
紫女不禁搖了搖頭,即使聰慧如她,也想不明白衛莊究竟還在等什麼。
韓國這潭死水,衛莊自己不出手攪動,她看不出來還有誰能來攪。
這個國家極其穩定,穩定到所有人幾乎都在坐視著它一絲不苟的走向毀滅。
不過衛莊說要等,她也只能陪著等,畢竟她是在幫對方的忙,屬於客,不能反客為主。
“具體怎麼做你做決定就好,可我希望……不要把他牽扯進來。”紫女向衛莊要求道。
“嗯?”衛莊略帶疑惑的悶哼了一聲,整個人轉過身背對窗外。
等到他轉過身來,人也想明白了紫女的意思,不要將古尋牽扯進自己所要做的事情裡。
“他已經招惹了夜幕,避不開的。”
紫女搖頭道:
“他和夜幕的矛盾是他和夜幕的矛盾,與我們要做的事情無關,二者不能混為一談。”
衛莊沉默了一下,然後沉聲吐了一個字,“好。”
如果紫女不是自己的好友,而是其他無關緊要的人,甚至是敵人,衛莊此時八成已經開啟嘲諷模式,一臉輕蔑笑容的說著諸如愚蠢之類的詞語了。
女人衛莊不懂,但人心他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