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詩雨奏突然的犯病,是真田有司沒料到的。
不過作為真田有司小說負責的插畫師,從程式和規定上來說,詩雨奏詢問一下進度完全沒有問題。
對此真田有司只能聳聳肩,老實回答道:“嘛,怎麼說呢,從宇宙學的角度來說,可以稱作‘虛無’,但是在哲學角度來看,應該說是一切皆是虛妄;而從存在主義來看,存在即是一切,一切為了存在……”
真田有司說著,詩雨奏則露出了她這個年齡極為罕見的木訥表情。
不因為其他,只因為詩雨奏遭受了這個年紀不該遭受的精神衝擊。
宇宙學、哲學、存在主義????
這都是些什麼,有司是不是傻掉了?雖然聽不懂,但是一下子覺得好可怕是怎麼一回事,該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詩雨奏呆呆地看著真田有司,整個人逐漸呆滯了。
聽不懂,百分百的聽不懂!
見狀,看書中的鶴間雪紗抬手就給了真田有司一記手刀。
“說人話。”
手刀穩穩落在真田有司的天靈蓋上,真田有司吃痛捂住頭。
“下手輕點啊!”真田有司忍不住嘀咕道。
然而鶴間雪紗卻不給予任何的同情,“捉弄小奏是罪大惡極之罪過,沒有直接瞭解你的狗命已經算是無上的仁慈了。”
“你這傢伙……為什麼我成狗命了。”真田有司喃喃道。
鶴間雪紗合上書,看向真田有司說道:“因為真田有司是「敗犬」君啊。”
“嘶……”
這下真田有司成無語子了。
詩雨奏見狀,以為兩人又要起衝突,連忙擺手解釋道:“沒事啦,如果有司不想說的話,也不用勉強的其實。”
“小奏,這種事情你不用管,這種傢伙就是欠揍。”鶴間雪紗完完全全不給真田有司留情面地說道。
這下真田有司實在是看不下去,抗議道:“喂,鶴間雪紗你別太囂張啊,我是看你是女生才忍住不收拾你的。”
聽到這句話,鶴間雪紗眉頭一挑,嘴角勾起一抹饒有興趣的微笑。
不知曉如何一回事,這一抹笑容非但沒有讓人感覺很美麗,反倒讓人感覺背脊發涼。
尤其是落在真田有司眼裡。
感覺鶴間雪紗這傢伙很想宰了我是怎麼一回事?背後也滲出冷汗了,我超我超我超,這傢伙不會是真想鯊了我吧?
真田有司越想越覺得嚇人。
然後就變成自己嚇唬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