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同志還沒有等到水落落的回答,就聽到了這麼一聲質問。
順著聲音回頭看過去,是一名抱著小孩兒的婦女。
她以為是這邊的軍人家屬,就把手裡的鋼筆帽蓋好,一臉嚴肅地說道:
“你這位同志怎麼可以如此說話?我是正經的在採訪水落落同志。”
程蘭聽到她的話就嗤笑一聲:“你這也叫採訪?
誰家的採訪是你這樣子的?會不會說話?
你這是來採訪先進勞模還是來拉仇恨的?
感情我們家水落落在這邊發展,為我們大家種下那麼多樹你都看不見,只惦記著上河村的事情。
是上河村的那些人搞不定啦?還是你上面的領導給你派的任務?非要來找我們家落落的麻煩。”
水落落沒有想那麼多,在她的概念當中,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東西,至少在看這種事情的微末變化上,她不如程蘭。
程蘭把孩子塞給水落落,擼擼袖子直接對上那記者同志。
“我說你也別採訪了,就你手裡的那個筆,鬼知道你會寫出什麼來。最近外面亂得很,你這不會是來找個事情想埋汰我們家落落吧?
記者同志的臉都黑了。
要不是現在坐的位置沒有一張桌子,估計她都能拍桌而起。
就看到她猛地站起來,試圖用身高來壓迫程蘭,可惜她的身高還真沒有程蘭高,陳蘭直接笑了出來。
“就你這麼一個小小矮子,還想跟我來硬的?是比身高嗎?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把你的記者證掏出來,我看看是哪家報社的?這麼牛。”
程蘭伸手就攤在記者同志的面前。
記者同志哪裡會配合她?現在她都被氣得七竅生煙,有人質疑她的專業,這讓她怎麼能夠受得了?
“你這個無知村婦,不要不要胡攪蠻纏。”
程蘭可不怕她。
“你都敢來這裡做這種事情,我為什麼不能說?是你不會說話好不好?
先不說上河村是不是水落落幫忙建設起來的,就是說他們現在出了什麼問題,也不應該第一時間來找水落落,而是應該自己想辦法。
還有你背後那些領導到底想幹嘛?又想著讓水落落去給他們發展政績呢?
感情需要的時候你們都挺積極的。不需要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們有一個積極的來?
隔著千萬裡了,你們都還跑了過來,圖啥呀?
當我們真是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