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簌撇撇嘴，“平素怎麼不見師尊如此胸懷天下？！整日裡也不知道在搗鼓啥。”
時雲瞪了她一眼。
盛鯨洲立馬站在梁簌身前，調和道：“師尊，師妹還不懂事。”
時雲懶得跟她生氣，不然遲早能被氣死，“不多說了，今日收拾好就下山吧。有事再來找為師。”
時雲竟然沒有再交代什麼就走了回去。
盛鯨洲不明白。
他們都不明白。
但是沒辦法，只能遵守。
梁簌確實捨不得這裡，可她確實也喜歡山下繁華的街市。
即便是滿山的桂花，對她而言，仍覺得太過清冷。
“快收拾東西呀，我想去山下那家酒肆喝酒！”梁簌興奮的跑回去。
盛鯨洲搖了搖頭，“師妹這樣的年紀真是好啊。”
曹成陽一言不發，悶聲回去收拾東西。
其實倒也沒什麼可收拾的，就是那麼兩件衣服放進包裹裡，這些年攢了些碎銀子罷了。
哎
幾個人收拾好就要下山了。
他們回頭看，時雲不在。
盛鯨洲拉著他們幾個人下去。
停霧站在時雲身旁，“怎麼，捨不得？”
時雲沒說話。
“是捨不得他們，還是捨不得那個劫數？”
時雲搖了搖頭，“都是徒弟，是一樣的。”
“哦？那可未必吧。”停霧瞭然一笑，“你啊，身在其中看不透啊。你當真捨得放這群崽子出山不管他們死活了？這山下的人心難測，可沒有我們懷寧這麼純粹啊。只怕到時候梁簌這丫頭被騙進窯子裡失神，曹成陽這般衝動的孩子被誣陷有牢獄之災，老四這孩子又衝動，老五還未完全恢復，被發現了血統也麻煩。”
停霧點到為止，轉身搖著扇子就離開了。
時雲一個人滿腦子都是停霧描繪的畫面。
他嘆了口氣，兒孫自有兒孫福，隨他們造化吧。
幾個人揹著包袱下了山，梁簌對什麼都好奇得很。
她平日裡不準離開懷寧山百里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