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時間不多了。
蕭致琛看著這個場景默默退了出去。
他怔怔的想,或許從一開始就是他沒有勝算,感情這種事,到底分不分先來後到呢?
天降怎麼敵不過竹馬呢?
他想不通。
“王爺?去哪兒?”季逢寧隨口招呼。
“哎,本王爺要去喝酒,這滿京城的仙釀本王都要去喝!”他仰天大笑走了出去。
梁簌這孩子本來在山上就是時雲處處照顧著,自己下山也受了不少委屈。
現在她去休息了,時雲看著蕭成陽道:“成陽也長大了不少。”
蕭成陽聽這一句話,眼眶就紅了。他啞著聲音道:“不累。”
“為師還沒問呢。”時雲笑笑。
這天底下,敢摸當今聖上頭的大約只有時雲了。
時雲摸了摸他的頭,“馮袂這孩子心眼實在,為人磊落,你當了人間的皇帝,就踏踏實實處理朝政,若要娶妻,你自然也懂。不必為師再交代,總之,馮袂這孩子本該仗劍江湖的,卻甘願鎖在這個地方陪著你,你也好好待她。”
有師父的承認,他們才像是真正媒妁之言。
蕭成陽重重的點頭,“再過幾年,等國家一切安定了,有人能接替我的位置,我就陪馮袂一道仗劍江湖。她想要的我都清楚。師尊放心,成陽絕不負她。”
時雲點點頭,“既然如此,你們自己聊吧,為師要去看看你們師兄了。”
時雲起身,馮袂走了進來,她一直都在殿外聽著。
時雲貼心的為他們關上了門。
“師尊,你來了。”盛鯨洲躺在屋頂上賞月。
時雲手裡提著一個酒壺,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在想什麼?”
“在想那個饕鬄說的提醒究竟是什麼,它到底來暗示什麼的?師妹是九天玄女又如何?我知道師妹是師尊的劫數,可如今這樣就不能在一起了嗎?”盛鯨洲定定的瞧著他。
“鯨洲,你不懂。我和你師叔,我們都是犯了錯被貶在這裡的。”
“師尊犯了什麼錯?這麼多年了還還清嗎?”盛鯨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