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殺人這事你怎麼看？”姬雲夢問道。
“我為什麼要殺人？”莫離反問一句。
姬雲夢想了一下：“生存。”
莫離搖搖頭：“這事就不用問了，所有物種生存是第一需求，然後才是繁衍，為了生存可殺！”
“懂了。”姬雲夢點點頭：“你是個極度理智的人，你應該能活下去。”
“你是個浪漫主義者，你應該活不久。”莫離反嘴就來了一句。
姬雲夢覺得莫離說的對，點頭道：“我也這麼覺得，不過我覺得人還是要堅持一些東西的。”
“比如心中的信仰？”莫離搖搖頭：“我通常會把自己帶入一頭野獸的立場，野獸是不需要信仰的，只需要生存。”
“你是對的。”姬雲夢看了看天空，眼神中有些迷茫。
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迷霧世界這個環境對他太不友好了。
這個世界獸性被無限放大，人性泯滅，至於神性就更不用說了。
“你很痛苦，你總是在神性與獸性之間掙扎。”
“我不想殺人，可是我又想活下去，人總是這樣矛盾。”
兩人就這麼談著，你一句我一句，從神性與獸性，談到古今歷史，再到寰宇天下。
兩人都驚訝於對方的知識儲備之豐富，基本所有話題，都沒有任何阻礙。
一盤棋一直下到天黑才下完，莫離贏了。
“你這棋力怕是有國手水平了。”姬雲夢大方的認輸，心情難得的暢快。
莫離搖搖頭：“死記硬背的棋路罷了，也就到這個水平了，在想往上，就沒那個靈性了。”
姬雲夢並沒有反對，因為這個棋局他是故意輸的。
“回去了，我就住在隔壁，有空過來坐坐。”姬雲夢起身收起棋盤。
“嗯。”莫離點點頭，跟這樣的人說說話還是挺好的。
“唉唉唉，終於出來了。”
姬雲夢一走，躲在門口幾個姬家小輩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