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咯咯噠也沒事,小默兒牽著小妹,領著大狗魯魯往景生哥家走。本來以前負責小蟲賽資格特選的是孝天叔,不過孝天叔去世之後這事就落在景生哥身上。聽爹爹和孃親說過,之所以讓景生哥幹,只是村長爺爺憐憫他和他老孃相依為命,畢竟怎麼說,這份活兒需要巨靈城官方頒發任命狀才能幹,有固定的朝廷俸祿可拿的,有職稱,喚作蟲選。
“哈哈,贏了!贏了!”
“哎呀!怎麼就輸了呢?明明這隻這麼壯的!晦氣!晦氣!”
“就你那破玩意兒,怎麼擋得住我的小馬超!哇咔咔!”
……
還沒到,遠遠就能聽到景生家門口前,兩座涼亭下,傳來一陣陣熱鬧的孩童喧譁聲,小默兒精神一振,不過腳步卻還是不慌不忙,拉著小妹的手從容不迫走著。而被拉著手的小姑娘,只把眼睛看著小默兒,似乎對周圍什麼都沒興趣。
隨著小默兒走進,一幫子抱罐鬥蟲的孩童也發現了他,嬉鬧的聲音慢慢降了下來,隨即變得稀疏,最後鴉雀無聲,個個都把眼睛望向小默兒,眼裡帶著幾分畏懼和嫉恨,然後不知道誰大喊一聲“換地兒玩”,孩童們立馬一鬨而散,熱鬧的涼亭下,石桌上就只剩下幾隻專門測試蛐蛐的鬥盆。小默兒沒有說話,拉著小妹的手緊了一緊,臉色沒有變化,只是靜靜看著這一幕。
這時,從景生房屋裡走出一青年,褐色長褲,青衣短衫,一條淡黃頭巾裹頭束髮,一身的疙瘩肉,把衣服漲得鼓鼓的,面容倒是普通,不過那兩條要飛入鬢毛的長眉,讓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起來了。只見他疑惑看了看剛剛還是熱鬧沸騰的門口,然後發現了小默兒,臉上蕩起幾分笑意,招呼道:“小默兒,怎麼有空過來玩,今天不用修煉嗎?”
“景生哥,我爹讓我來看看村裡的蛐蛐王,看我有沒有機會去參加蟲賽。”小默兒認真回答道。
“什麼?小默兒的靈媒祭煉好了?快,讓我看看。”景生臉色通紅,異常激動道。
蟲選的活看似輕鬆,其實也不好乾,畢竟他一身的本事都在偵敵觀陣上,和蛐蛐這玩意兒一點都不相關,現在他幹這活可真是硬趕鴨子上架,被村長硬塞的。不過不懂就學,能有個進入朝廷編制的機會有多難得,景生也是明白,只是每個月的蛐蛐選拔都讓景生頭疼不已。自從他接手蟲選之後,村裡選出的蛐蛐王就沒在小蟲賽進過第三輪,最多在第二輪冒個泡,一般第一輪就輸了,以前孝天哥在的時候,可是能進入八強的。名次不高巨靈城府衙發下的糧餉也就維持生活,還不如以前自己接個冒險任務賺得多。
景生把以前孝天的做法分析了一遍,覺得自己想靠這個蟲選發達的話,也得按照以前孝天的來。第一,那就是得有靈媒參選,靈媒蛐蛐經過主人的靈力祭煉,資質個個堪比促織王,靈媒蛐蛐和非靈媒蛐蛐簡直是兩個物種。第二,那就是掌握蛐蛐的培育,哪怕沒有靈媒,培育善斗的蛐蛐衝進第二輪得到的府衙獎賞也多啊。
培育蛐蛐的事兒急不來,雖說自己已經得到孝天哥家裡的書籍,不過沒人教依然很難懂,就憑野外抓的野生蛐蛐,結果也看到了,連第二輪都過不了。靈媒蛐蛐的話自己已經過了十六歲的年齡,就算自己再度契約靈媒也沒資格參賽,那麼最好就是村裡有契約了蛐蛐做靈媒的孩子要參加蟲賽博修煉資源,自己能夠跟著喝點湯。
只是要鍥約靈媒,那麼就要開靈,村裡適齡孩子也不是年年都有,一部分的人家也不以蛐蛐做靈媒,又第一階靈力沒成的話,也不會有人用靈媒參加蟲賽,畢竟萬一靈媒受傷,那可是直接影響通靈神通修成的,得不償失。等到通靈神通修成,大部分人年齡又超出了參賽資格,所以實際上真正以靈媒參賽的人很少。
不過人家巨靈城官方舉辦蟲賽獎勵的當然就是這些年紀小,潛力大的靈媒之主,參賽的一百零八頭蛐蛐,奪得前三基本都是靈媒,從無例外,畢竟靈媒和非靈媒的差距不是一般大。
景生聽到小默兒要參賽激動的原因就在此,畢竟他算了又算,想了又想,今年村裡是不大可能有靈媒參賽,去年雜貨店華叔家的二兒子年齡今年十七,過了參賽年齡。去年他運氣太差,第二輪就碰上第二名,肉鋪老闆強爺的小兒子今年倒是十五歲,不過資質不大行,據說築基丹都用上了,第一階靈力還是沒練成。裁縫家的靈兒姑娘聽說資質很好,靈媒也是蛐蛐,今年十四歲,不過聽說要入學院學習,已經把靈媒放生……總之一句話,今年是沒指望能有靈媒參賽了,將會又是墊底的一年。現在小默兒說要參賽,對景生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喜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