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小默兒被孃親按在床上躺著,既不讓出去玩,也不讓讀書修煉,說是養傷。而爹爹更是好幾天沒看到他了,孃親說是讓他自己一個人反省反省,好好想清楚打兒子這事對不對!
雖說每天都要喝苦藥很難受,但是白天有孃親守著可以說話撒嬌,晚上還能被孃親抱著睡,沒人搶孃親的日子小默兒感覺很快樂,忍不住希望爹爹多多再反省幾天。
這一天一早,小默兒在床上醒來,又聽得大廳傳來爹爹照例討好孃親的聲音,結局沒有絲毫改變,又是在孃親沉默中出門去了,隨後就看見孃親推門端著洗臉盆和刷牙的器具進來。
“默兒醒了?”默兒孃親看著小默兒笑盈盈道。
小默兒應了聲娘,歪著頭問道:“爹爹還沒反省完嗎?”
默兒孃親邊服侍小默兒洗漱,邊嘆氣道:“你爹這個土匪頭子,性急且頑固,認定的事就不會更改。”說完臉上不自覺露出幾分回憶的神色,跟著臉頰微紅,隨即又帶著幾分惆悵道:“性情有缺,便要天資彌補,你爹中上之資,是填補不了這個窟窿的。性急就容易暴戾,頑固就會無視良言。以前好不容易才把性急這個性子改掉,只想不到這次忽然間又犯,哎。”
孃親的話太過深奧,小默兒有聽但沒有懂。吃過孃親喂的早飯,小默兒聽見孃親出門去了,馬上拖著疲軟身體盤坐,先招呼咯咯噠去門口把風,等孃親回來就叫,然後才呼喚蛐蛐罐的黑大帥跳出來蹦進手心,這才小心運轉通靈術修煉體內的靈力。自從開始修煉靈力,現在是一天不修就憋得慌,靈力每增加一點都能讓小默兒感到異常滿足。
大狗魯魯伸著脖子打量了小默兒兩下,隨即趴著門口把虛掩的房門堵住,開始閉目養神。
才運轉通靈術兩週天,就聽到咯咯噠長鳴一聲,大狗魯魯也一下把耳朵豎起來。小默兒一個激靈,趕緊呼喚黑大帥回巢,自己瞬間倒攤在床上。
吧嗒一聲,房門被推開,就看到爹爹鬼鬼祟祟閃了進來,先把房裡的魯魯趕出房間,又把房門關閉拉上橫栓,隨後一臉笑嘻嘻地坐在床前的小板凳上看著小默兒。
一個呼吸,兩個呼吸,三個呼吸……兩人大眼看小眼,都沒有說話。
良久,最終還是小默兒忍不住了,捂住乾澀的眼睛道:“爹爹你有事就說吧,我不玩了。”
陳永訕訕笑著,不自覺地搓了搓手,輕聲道:“默兒啊,那個,爹爹當時是真的氣暈了頭,下手是重了點,對不起啊。”
“哼!”小默兒生氣哼了一聲,把頭撇到一邊去,給爹爹露出後腦勺。
“默兒啊,你是不知道,你孃親對我是多重要。沒有她,我都想象不出自己要怎麼活下去。”
“平日裡,別說打罵,她受點委屈我都心疼得不行。這次看到她受傷,我腦子都懵了,做出什麼事來我自己都不知道,真不是爹爹故意傷害你的,你要相信爹爹啊。”
陳永婆口苦心勸說著,不過見兒子完全沒有反應,還悄悄伸手把耳朵捂上,臉色一黑,決定使出殺手鐧,“爹爹知道你喜歡修煉,但是呢,你就沒發覺,你總是打不過你爹的原因嗎?”見兒子悄悄把手從耳朵上移開,陳永嘴角露出無聲的奸笑。
“默兒你的武藝在爹爹看來,已經是沒有什麼可教的了,之所以你打不過爹爹,是因為你的武藝缺少了心。”見小默兒聽得認真,小臉一副認真模樣,陳永心裡暗笑,繼續悠忽道:“修行修行,不只是修煉身體,還要修煉內心。內心就是精神,就是意志,就是貫切你一生修行的信念。”
見小默兒一臉的迷糊,欲言又止的模樣,陳永默默暗讚自己一聲,連忙擺手道:“修心這個事爹爹是幫不了你的,這事得靠自己去悟。”
看到小默兒臉色開始轉向懷疑,陳永心中暗喜,兒子終於上套,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當下握拳嘴邊遮掩忍不住露出笑容的嘴角,清咳一聲道:“你爹是幫不了你,但是呢,卻可以跟你說說你爹是怎麼修心的。”
小默兒眼睛一亮,急道:“爹爹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