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也想起來了:“哦,您說的是那個——”
蓮花趕忙打斷,捂著耳朵:“啊,不要說,別說那名兒,我聽了便噁心呢。”
一提起那名,她就想起那種清清的黏糊糊的東西來,想想就犯惡心。
說來也神奇,她懷身孕平日沒什麼感覺,只初初聞著魚腥味太重有些作嘔外,其餘時候幾乎很少害喜的。
便是現在魚的腥味也不能令她想吐了,但冬瓜羹這樣的,就不知為何,讓她一看就想吐,總想起小孩子的鼻涕來,噁心得很。
小青趕忙一把捂住嘴,搖了搖頭,不敢說了。
自從那次後,蒼瀾院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冬瓜羹了,連名兒也不敢講,怕主子聽了噁心。
這燕窩羹燉出來的確很像,乍一看都一樣,難怪主子會犯惡心呢,原來以為是冬瓜羹那味兒讓主子不適,沒想到是這個模樣的東西讓人不適了。
終於,蓮花徹底將那股噁心壓了下去,撐著腦袋,讓小青也坐下,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這一盅燕窩。
小青提議道:“主子,若不然您閉著眼睛吃,奴婢喂您?”
蓮花搖搖頭:“不成,我見過它了,想著吃這樣的到嘴裡便噁心。”
而且她想起來了,聽說燕窩可是燕子的口水變成的,那她就更吃不下了。
小青憂愁地說:“這可怎麼辦?齊嬤嬤特意讓給您喝了補補的,還能潤燥。”
“是啊,怎麼辦呢?”蓮花換了個手撐腦袋,愁眉不展。
齊嬤嬤特意給她的,若她不喝,嬤嬤會生氣的吧?方才走之前還叮囑她呢。
她看著這湯盅兩邊肥肥的提耳,覺得一點都不可愛了,反而讓人頭疼了。
越看也難受,她乾脆道:“實在不成,那便跟喝藥一般,我一碗幹了吧!”
一個大活人,還能讓燕窩給憋死不成。
她站起來,輕拍桌子一下,渾身頓時充滿了膽氣。
小青遲疑:“主子,那要是……吐了呢?”
身上的膽氣頓時洩了下去,蓮花忍不住坐下來,開始抓頭髮。
怎麼辦呢,怎麼辦才能既喝了燕窩,又不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