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股熱流從鼻子裡奔湧而出,水逆鼻子又痛,心裡又堵。
他卻還不服輸,找出了孫二虎話中的疑點。
「你方才都說了,柳惠惠說,他是從雲染的房裡偷走的名牌。那麼,照你所說,在那之前,雲染便將我的名牌偷走了。」
水逆捂著鼻子說話,語音有些含糊,鼻音濃重,要聽清卻不是問題。
他覺得自己佔理,仰起頭倔強地望著雲染。
「雲染,你不是最信任孫二虎嗎,他都這麼說了,你還有什麼可抵賴的。」
水逆所言在理,眾人聞言都愣住了。
步月放下了抄起的手,神情漸漸凝重。
水寬也是猶疑不定,他相信雲染的為人,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
更何況,水逆跟雲染的關係本就不好,雲染伺機報復,也屬正常。
孫二虎聞言,微微一震,有些慚愧的,看了一眼雲染。
他心裡七上八下的。
是不是他說錯話了?
哎,也許是他太實誠了,有些話他或許不該直說,加工美化一下也是好的。
最起碼,能洗刷雲染的疑點吧。
誒,是他大意了。
雲隱全程站在雲染身側,面上對雲染沒有一絲存疑。
對他來說,雲染是他的主子,是他的家人。
在這皇城之中,就算所有的人,都不相信雲染,他相信她。
不管他們怎麼看待雲染,雲染都是他認定要保護的人。
雲染傲然挺立著,睥睨著水逆,對一臉懊悔的孫二虎道:「孫隊長,麻煩你把柳惠惠帶來。」
孫二虎既不是當事人,也不是證人,他的話只能代表他所見所聞。
要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直接把柳慧慧本人找來,不是更能說明嗎?
她是真的動怒了,今日,她非要看水逆吞名牌,才能解氣。
「哎呀,就是,我怎麼忘了這茬。把柳慧慧找來當場對質不就行了嗎,在這裡瞎猜個什麼勁兒,浪費口水還毫無用處。」孫二虎聞言,兩手一拍,笑道:「雲染,還是你心思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