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跟個男人跑了。
進了門,果然就看到十來個糙漢圍坐在一起喝酒,斜坐著,一隻腳踩在凳子上,手肘撐在桌子沿,還有好幾個都喝紅了臉,地上桌上都散落著酒罐子,一看就是沒少喝。
“柳氏萍萍,見過宋大人,見過各位大人。”
柳萍萍行了禮,等了又等都沒有聽到有人說話。
但她知道,都在看著她。
她若是怕人看的話也不會做生意,更不會跟個男人跑了。
她是來求人的,總不能讓人主動來問話。
人宋大人跟她非親非故的,能見她都是大度。
柳萍萍先說了些感謝宋大人平亂的話,又說幸苦,之後才說到她今天找來的目的。
她也是看出來宋彪的不耐煩,這才趕緊說正題。
“不知宋大人從堪平來的時候,那邊的情況如何?可還能通訊?
我在杏花村有一好友,這幾年都再無音信,實在是心難安。
是以,不得不來打擾宋大人您,問問堪平如今的情況。”
從她進來,宋彪就只打量了一眼,然後繼續喝酒,等著這個女人看她要說什麼。
渭州遍地都是災民,這個女人還能有些光鮮,可見她這些年還算過得不錯。
當年她跟那個男人,也對她不錯。
不管她做得對不對,倒也算是看人的眼光準。
結果她不問柳家,只問個好友。
柳萍萍小心的看著滿桌的糙漢,而他們都在她說了話之後就都去看主位上的宋彪。
正在柳萍萍疑惑他們為何是這樣反應的時候,是領她進來的老四問她。
“你說的好友,叫什麼名字。”
“顏卿,杏花村的顏卿。”她只看著宋彪,確定在自己說了卿卿的名字後,宋彪眼中神色更深。
廳內噤若寒蟬,這些糙漢的神色都說不出來的怪異。
柳萍萍以為,還是因為當年卿卿拒了宋彪的提親。
就是因為那個原因,他們現在趕自己出去都是輕的,但她沒有別的人能打聽了。
“宋大人,我知道當年的事是卿卿辜負了您的情意,是她沒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