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再也不回去,是她再回去的時候一定不能再是現在這樣,不能左右自己的一切。
等她再回到這個破敗的小村莊,她再也不用在意那些人如何,他們也再也不能把自己如何。
走的時候她是想給卿卿留些銀子,可她又硬塞了回來。
還說,要她自己帶著, 讓她防身。
看著連世康對卿卿滿是情誼的眼神,柳萍萍也心裡暫時也算安了。
等她在渭州也立住腳了,她們倆就都不怕了。
若是男人靠不住,她們就自己靠自己。
柳萍萍不知道,家裡不只是給她相看了那個半瞎,還有個壁村的劉財主。
那劉財主都四十歲了,前頭還打死了兩個媳婦兒,他還只要年輕貌美的。
柳家在這兩家徘徊,就看哪一家出的聘禮高。
不管知不知道,柳萍萍都是要逃的。
從踏出了堪平鎮的這一瞬間,柳萍萍就感受到來自心靈的解脫,狠狠地鬆了一大口氣。
可她選的男人卻不如她輕鬆,溫長洲心裡壓的事太重,他不能理解萍萍為什麼不能等他回去稟明瞭父母,再來迎娶她?
與她說了自己可能是克妻,她也滿口說不在乎,她說她不信這些。
雖然,他也不想承認自己,但在喜歡在的人面前,他不能只顧自己的自私,傷害了她。
萍萍是個好姑娘,直爽幹練心胸豁達,也是他遇到過的最與眾不同的女子。
她一腔愛意義無反顧跟隨自己走,什麼都放下了。
溫長洲不想辜負她, 更沒有想過要辜負她。
她有難言之隱,自己更應該理解她, 明知道是她不願提及的, 說不定是她傷,他再要去揭一次傷疤,再要那傷口血淋淋的不成?
等到了家裡,他先就要跟父母親說清楚。
溫長洲翻來覆去的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他不想萍萍被家裡的人誤會,也不萍萍萍白受些無顧的委屈。
他覺得,萍萍和家裡肯定會相處得很好的。
畢竟,萍萍的手藝那麼好,合該就是他們家的人啊,老天爺都是安排好了的。
再加上萍萍活潑好相處的性格,爹孃和哥嫂都會喜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