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兒子是他親兒子。
往後,他還要靠兒子養老。
死了,也要兒子打幡摔盆。
煩躁得厲害,柳老大起身就往外頭去,眼不見為淨。
柳老頭也沒有在家,他往村長家裡去了,他是想去問問村長,究竟是不是女兒說的那樣。
柳家人各自都忙著,也就是在半下午的功夫裡,全村都知道了柳家女兒姑爺回來還得自己掏銀子買米買菜。
就是苛待閨女,也沒有這麼苛待的啊?
柳家丫頭帶回來的那些個馬車,難道還能是少了二老的?
剛收的秋糧,能沒有他們一家子的口糧。
打算是二老沒有,那兩個兄弟還能是沒有的?
再說了,姑爺一家來能住幾天?
當初娶他們家姑娘的時候人家姑爺可是沒少給聘禮,現在姑爺來吃幾天飯都不給吃,這柳家還要臉不要?
老二家的可還有個閨女呢?以後還說不說人家了?
就是那兩個小子說媳婦兒,人家女方還能不打聽的?
連自己閨女都這樣苛待的人家,能善待兒媳婦兒?
魏氏從鎮上拿了藥回來在經過村裡空地的時候也聽了一嘴,知道是柳家的丫頭回來了,姑爺孩子都跟著回來的。
有人還特意跟她透露,還有宋彪的人護送回來的,其中一個軍爺就是上次來村裡送銀子的那個,現在都還在柳家。
這個訊息對與魏氏來說不知道好不好,但絕對是亂了她的心緒。
現在在家裡,關於宋家的話她是半個子都不敢提。
丈夫能下地走路了,也能吃飯看書,只是不能握太久的筆,藥也還要繼續吃著。
兒子的身體也好了,但他一直都不出門。
雖然從前他也不愛出門,但那時候是一心讀書,時間和精力都用在了讀書上。
現在他書也不讀了,文章也不做了,就成天關在屋裡不出門。
魏氏跟丈夫商議著要給兒子娶個媳婦,俗話說成家立業,等他成了家說不定能振作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