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本就是厭煩應酬這些,自然是不會見人。
夥計再出來回話,“宋夫人有客人在,實在不能方便見您,您剛才看的花色還沒有定,要不咱們繼續選花色吧?”
夥計也是為了不讓客人被拒絕之後太尷尬,這才主動的請著客人回去選料子。
那位夫人確實是覺得尷尬,好在是表現得還算是從容,順著夥計的邀請就又回去選花色了。
“既然夫人忙著,那我就不打擾了,走吧。”
她是早就被家裡的當家人叮囑了要拜見宋夫人,但不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嗎?
今兒是有了機會,她也是爭取了的,再見不到人,她也能回去有個說法。
她又不是真的連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他們是什麼身份,宋夫人又是什麼身份,不見她也是正常的。
別說是她了,就是縣令夫人來了,人家說不見還不是照樣不見。
顏卿就是怕見了這個之後,後面就不得安寧了。
所以,她就不打算開這個頭。
況且,她又不認得,見了做甚?
正如她想的,其他人都是看著點,要是這人進去了,他們也都躍躍欲試等著的。
結果挺失望,只能買了自己要的東西后離開。
顏卿他們要買的料子多,選的時間也長,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客人都換了好幾撥。
秋老虎還是熱,從店鋪裡出來之後就直接上了馬車,就是在馬車裡都悶熱得很。
熱得別的什麼心情都沒有了,直接回家去。
“果真是她。”
連世康的妻子白氏坐在馬車裡,撩著車簾子看著遠去的馬車。
她是早就買了要給兒子女兒做新衣的料子,出來之後就坐在馬車裡沒有,她專門在這裡等著顏卿。
在鋪子裡她聽了一耳朵別人的議論,不然她也不知道顏卿就在裡面。
原本她買了東西就該走了的,都上了馬車她卻是突然就不想立馬就走,她想看看顏卿。
從前她是見過顏卿的,但也是好幾年前的事了,早就忘了她長的什麼模樣。
她要看,是為了確認一些事。
她在連家這些年,無意?中也聽說了一些事,就是關於這個顏卿的。
本來這兩年她都沒有懷疑了,可是自從顏卿回來以後,家裡有下人在議論,她不得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