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和婆婆都會站在她這邊,就像是孩子家裡一樣。
或許就是從這時候開始,她越來越覺得她家男人時常跟她說的別怕這兩個字的意義。
後來出席宴席,她再看別人家是如何相處,再對比自家來,慢慢的就生出來優越感。
再看那些人,說話做事都不是自己,還要藏著裝著,反過來還要看不上自己。
她們就是羨慕嫉妒,就是眼紅,就是吃不著葡萄才說葡萄酸。
每次到這種時候她就想狠狠的懟人,但她就苦於不知道要怎麼懟才合適。
她們講的閒話,她還總是插不上嘴。
大多時候她們揹著自己講閒話,笑話她低嫁,笑話她相公是商人,還笑話她嫁了商人之後也越來越俗氣。
不要以為揹著她講,她就不知道。
每回這種時候她就想當面罵人,但在那種情況場景下她又不得不礙於種種,不能懟。
她也不知道要怎麼懟才能解氣,才能讓她們一次就閉嘴,以後再不敢揹著她胡說八道。
到了村裡來她才驚覺,原來罵人還可以有很多種罵法,都好解氣。
別人說到自己不想說的話題,不一定就是閉嘴給人看笑話,也不一定就是直接罵人,還可以反客為主啊。
柳家姐姐說過,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她覺得,應該就是這個意思了。
“等我學好了回去,看不慣誰就呲誰,看她們還敢不敢背後嚼人舌根。
明明是假端莊,還硬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清明模樣。
也就嫂子你太好說話,任由她們胡說八道不理會,所以她們才變本加厲。”
顏卿是不屑於與她們去爭辯個什麼,到底是如何,還不是自家關起門來過日子最清楚。
顏卿也知道,那些說她閒話的人,無非就是看不上她的出身罷。
“她們愛說便說,你還能捂著她們的嘴不讓說。
再說什麼,還能影響了我們過日子?
還能,讓她們本就不順心的日子,順暢起來?
說來,還不是盼人無,怕人好。”
顏卿說話的語氣很輕,面上卻是淡淡的笑著。
“咱們就端著清貴,不爭不理,仍舊讓人高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