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唾沫星子也沒有控制得住。
看他氣得已經喘了粗氣,趙澄隔著宋躍用另一隻手安撫的拍著他的肩膀。
“大哥你歇歇,我來跟他們講道理。”
連著被兩人罵,這邊要伸張正義的幾個年輕人都脹紅了臉,幾次張口要說話,卻因為稟哥兒那這話又咽了回去。
還有他們身後的食客,議論的話也轉了風向。
但就請這些怎麼能平了宋家的惡,惡便是惡。
“我顏兄弟即便是要姐姐改嫁,也是一心為姐姐著想,不想她後半輩子悽苦,改嫁之後好歹有個歸宿。
她當初嫁給宋彪還不是宋彪威逼利誘,身不由己不是她的錯,後來跟著宋彪不孝不敬總是她的不對。
被宋彪拋棄後,長輩接她歸家有什麼錯?”
宋家前幾年的事,顏卿前幾年與顏家的事,家裡的人都清楚。
而趙澄更清楚宋彪是如何在朝堂上當著陛下,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如何解釋的。
這事兒,他聽他爹提過,更聽幾個兄弟也詳細的講過。
那時候他們私下裡討論還是當笑話還說,如今再提起,他確實氣不過要給面前這些自詡正義的人一人一大嘴巴子。
“諸位被人利用還不自知,那我今兒好心告訴你們,一群傻狗。
宋家嬸嬸與顏家斷親之事,不僅是滿朝文武,便是當今聖上也是知曉的。
陛下未曾定宋家的罪,未曾定宋家嬸嬸的罪,便是最大的正義。”
突然,趙澄放肆的大笑起來。
抬手指著眾人,在每一個人的臉上指過。
“說當年宋大將軍強搶的人,我問你們,當年可是三媒六聘?官府可有文書證明?”
這些個年輕人哪裡清楚,當年他們才多大點兒?
倒是有看熱鬧的食客出聲兒了,“有,當年我親眼看著的,路上還得了宋家發的喜糖。”
有一個人說,後面幫著回憶的人就多了起來。
還有說喝到喜酒的,看了拜堂的。
趙澄冷笑著睨著人,“這些陳年往事本是人家自家事,論不到各位來評判對錯。
我一個外地人都知道,宋大將軍與夫人伉儷情深,你們本地人莫非是見過宋大將軍苛待打罵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