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弄那個車馬行您是知道的,前些年一直做這走南闖北的買賣。
打前年進京之後也沒有停過,一年分個三四處的跑著,如今好歹算是能勉強開個鋪子。
嘿嘿,都是託您的福。”
宋彪一句沒有提本錢,但字字句句都是在告訴皇帝,他開這個鋪子是下了打本錢的。
坐在御案後面的皇帝輕輕的哼了一聲,不管宋彪是不是在跟他哭窮,反正他是真的窮。
“臣有幾分本事您還不知道麼,其實這鋪子的生意哪裡是臣在張羅。
臣兄弟更是個只會悶頭辦事的,於生意經上都是一竅不通。
您還記不記得臣從前跟您交帳的賬本,就是那個新的記賬方式。”
宋彪不緊不慢的跟皇帝說著,是在給皇帝回憶想起來的時間。
“記得。”
他一說皇帝就想起來了,皇帝可沒有忘記,並記得清清楚楚,且也主張要推行。
“那個方式和臣家裡新開的鋪子,包括鋪子裡大多女人用的物品,還有所謂的生意經,都是出於臣媳婦兒那個手帕交之手。”
提到柳萍萍,宋彪不由自嘲的笑了笑,看得皇帝有些懵,這可不是他的大將軍啊。
下一刻又聽宋彪說,“臣初時見她的時候恨不得絕了她跟臣媳婦兒來往的可能,那就不是個正常的女人。
您不知道,她跑到臣家裡來挑唆臣媳婦兒出去拋頭露面不說,還敢教臣媳婦兒踢臣出門。
這樣的女人,臣是多一刻都不想她跟臣媳婦兒接觸。
幸好後來是嫁得遠,才沒把臣媳婦兒教壞。”
說到這裡,宋彪好似也意識到自己說得有些遠了,趕緊又打個彎轉回來真題上。
“但有一說一,柳萍萍那女人是真有些手腕。
不止是在膽子上,最突出的是在做生意上。
就臣家跟她合夥開的那個南北鋪子,存十萬兩的主意就是她出的,臣想都不敢想。
到現在臣都沒想通,就一個破包,還沒臣巴掌大呢,就能哄得那些個女人心花怒放?”
不止是宋彪不知道,便是皇帝也不知道,因為那頭一隻的小包現在就在他皇后的寢宮裡。
是臣相夫人進宮來獻給皇后的,也不知道跟皇后說了什麼,當天晚上他到皇后那裡去,皇后還說要給宋家的鋪子送銀子。
沒錯,昨天宋家的入賬絕對有皇后一份。
當然,是揹著所有人,不敢大張旗鼓。
國庫都喊窮了啊,皇后就算是用自己的私庫,也只能偷偷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