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家百十來口的人,張嘴喝風就行?
還有你,你兒子招貓逗狗的,才在清風樓裡砸了花魁,那銀子從哪兒來的?
老子兄弟開著車馬行,走南闖北的淘了貨回來做生意,做的都是正經生意,沒偷沒搶的,你他孃的張口就說老子斂財。
空口白牙的汙衊老子,只你張了張嘴!”
宋彪已經很久沒有在堂上這麼懟過誰了,就是之前他們一直吵著喊著要削減兵士削減軍費他都沒有這麼罵過人。
這回,他是攢了火氣,藉機都發了出來。
想來是彈劾宋彪的人都忘了他從前是怎麼懟人的,現在被宋彪這麼沒遮沒攔的一通罵,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當然,也是被氣得鬍子都顫抖了。
宋彪可還沒完,只見他衝著對面那些抖鬍子,抬著手指頭指他的人又懟開了。
“老子媳婦兒跟她姐妹弄個女人家的玩意兒來賣,掙兩個脂粉銀子,你們一群老爺們兒還惦記上了,要臉不要!
可見是在家裡惦記媳婦兒的東西惦記慣了的,出門來了,竟然還惦記起別人媳婦兒的東西來,好的臉面教養,好厚的臉皮。”
宋彪自己說起他媳婦兒來向來是嘴不軟的,他能說,但別人不能說。
現在,諾大的生意被他一說,就成了兩個女人隨便糊弄來玩兒的。
他又沒亂說,他家裡本來就是他媳婦兒管賬,鋪子裡的主意也都是柳萍萍出的。
倒是要看看,這些個不要臉的,還能不要臉到什麼程度去。
宋彪罵完了之後就十分老實的跪在了堂上,就是跪給皇帝看的,讓皇帝看到他的態度。
其實,剛才他罵人的時候,皇帝臉色也有些掛不住,明顯是他自己對號入座了。
皇帝看著跪得筆直的宋彪,也是咬牙切齒的在心頭罵人,還得是他自己想通。
他宋彪是個什麼狗德性,朕真要跟他計較,早就氣昇天多少趟去了。
他敢罵朕!
宋彪自然是不敢的。
後來,皇帝心情又舒坦了,有宋彪罵了狠狠的罵一頓堂上的那些人,他也能出出氣。
之後,堂上自然又是吵成了菜市場。
皇帝看著不想看了,就發落了幾個帶頭鬧得兇的大臣。
宋彪一起,各自罰了一年俸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