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覺得好些了沒,您身子還沒有好,我扶您進房裡去歇著。”
顏崢在前頭裡面得了咳症,吃了藥也不見大好, 就這麼一直咳著,藥也不斷。
顏毅讀書,連著考這三次花費就不少, 還要靠他的老師幫襯了些。
不然,家裡顏崢吃著藥,他又要讀書,顏崢每月得的那些銀子根本不夠用。
最難得時候,多少次魏氏都想再去找在宋家村的女兒,幸好是有兒子的老師幫忙,他們才挺了過來。
聽說那沒良心的丫頭去了京城,聽說她那男人封了官,還要她。
顏卿他們走得急,除了親近的人,沒有人知道。
後來整個堪平鎮的人都知道了,因為宋家村還在堪平,因為宋家的那幾個鋪子還開著。
顏毅比他們都先知道,他回來卻是隻字未提。
對那個沒心肝沒廉恥的姐姐,他恨透了。
既然是已經斷了親,他自然是不認的。
不管誰問他,他都說是斷了親的。
她不要臉,他顏毅還要臉。
偏偏是他這份不攀親的風骨,讓他的老師看中。
自然,他的老師並不知道他的學生與姐姐斷親的詳情。
只知道,那宋彪不仁不義在先,後又小人得志。
就是顏毅那姐姐,也是貪圖富貴,連去接她的親人都不要。
後來宋彪做官,顏卿跟著宋彪原先的那一幫子狗腿子上京的事,就傳到了村裡。
有人看顏家的笑話,也說風涼話。
酸的人更是不少,就沒有一個人以為顏卿去了京城還能做正妻。
頂破天了,就是個死皮賴臉貼上去的妾氏,還是看在兩個孩子的面上。
當初宋彪休她的時候,可是說的清清楚楚。
他就是不要了,看不上了,要娶高門貴女。
當時罵他的人不少,都說他是痴人說夢。
沒有想到還真讓他瞎貓撞上了死耗子,竟然真的活了下來,還做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