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兩日顏卿都沒有出門,自然是不知道外頭是如何傳的。
更是不知道宋大將軍好男人形象都毀沒了,說他吃了不認賬,還把找上門的外室打出去。
當然,說顏卿的也不在少數,說是因為她善妒不能容納,還仗著兒子閨女不準備宋大將軍把外室接進門。
看在兒子閨女的份上,宋大將軍不得不忍著。
更有說那妾氏可憐云云,是被宋大將軍強迫的。
府上就算有人聽到了風聲,也是不可能到顏卿面前嚼舌頭的,這種話一句都不能讓她聽到。
倒是萬婆子,這兩日一直都在顏卿跟前,或者是抱著小少爺小小姐湊在顏卿身邊逗趣。
或者是她隨便做著事與顏卿閒話,就跟當年還在堪平鎮的小院子裡。
顏卿知道她是來開解自己的,怕她為那些事多想。
她早就想清楚,並不會同情可憐那個女人。
父母兄弟是怎麼樣的人,她心裡也是清楚。
別說是一個買的丫頭,就是親的閨女姐姐他們也能狠得下心來。
這些年,她自問並沒有做過對不起她們的事,他們不還是那般對她?
她也承認,這些年自己對他們確實是少於關心,她也是真的做不到解除芥蒂。
她是活生生有血有肉有心的人,又不是木頭,她的心也會疼的。
她與萬婆子說,“我知那人說的話漏洞百出,也不會可憐她。”
是了,各人有各人的命。
她若一開始就安分守己,也不會有今天的地步。
到了考生出貢院的日子,早早的就有各家的親戚朋友小廝在貢院門頭等候,就等那扇門來了,裡頭的人出來。
宋彪也在等,他出來的時候是與媳婦兒說來接稟哥兒,稟哥兒要接,氣也要出。
從貢院裡出來的考生一個個兒都神情疲憊,甚至有人是被攙扶著出來的。
在裡頭幾天幾夜,頂著大的壓力吃不好也睡不好,能扛著走出來就是很不錯了。
便是稟哥兒放平了心態進去的,也是滿臉疲憊出來。
宋彪在人群中先看到的稟哥兒,稟哥兒也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舅舅站在人群裡也是最顯眼的一個,不被發現都難。
見到舅舅來接自己,稟哥兒心裡歡喜不已,腳下步子加速一臉笑著朝舅舅走來。
“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