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連家公子出門都是帶著小廝,他顏毅出門卻是帶著丫頭。
一個小丫頭,肩不能抬手不能提的,路上連背個行禮都難。
到底是誰來伺候誰?
這些話還只是在杏花村裡傳,也就是當個笑話說,並沒有傳到鎮上去。
連世康和顏毅是一個村裡出來的,按理說一路走多好,還能有個做伴的。
但就是沒有,連世康走的時候甚至都沒有讓顏毅知道。
他對顏家的這幾人,其實是沒有好印象的。
顏卿好歹是他們的女兒,姐姐,但這些年村裡人如何議論,他們竟然都沒有站出來為她說過一句話。
有一次他找了顏毅,想打聽一些顏卿的情況,結果他一開口說顏卿,顏毅立馬就變了臉色。
“我們家跟那個無情無義不知廉恥的人已經沒有關係,還請連公子也,自重。”
自重,這兩個字顏毅是咬著牙說的。
自己這問一趟,不僅是沒有得到任何的訊息,反而是又敗了一次她的名聲了。
連世康也生了氣,一句話沒有再多說就離開了。
他怕,怕自己再說了就又傷了她。
但也從那以後,他對顏家的人,都沒有好印象。
她一個女子,還是被迫嫁人又被殘忍休棄囚禁的女子,他能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
就讓至親的血脈親人,這般對她?
路上,連是康撿了個人。
準確來說是撿了一對母子,當時他是看那對母子實在可憐,便給了些乾糧盤纏。
那女子才生產不久,身體孱弱,連給孩子餵奶都做不到了,孩子也是柔弱,看起來隨時都要掉了那口氣。
孩子六個月了,看起來卻跟剛出生沒多久差不多。
他有兩個兒子三個女兒,他自然知道半歲的孩子該是什麼模樣。
只是,母親都孱弱成這樣,臉色蒼白嘴唇也是乾裂,孩子長成這樣也是正常。
他本是隨口問一句,“你們是打算往哪裡去?”
婦人說,“去京城尋親,尋孩子的大伯,聽說他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