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丈他們幾個兄弟跟我多年,如今他們上京來我自然是要給他們置辦個房產有個住的地方。
但那些宅子都不太合適,實在招搖。
我打算在我家對面的街上給他們置辦兩進的宅子,一家人住著是夠夠的。
還有我大姐和兄弟,我那兄弟還沒成親,等娶了媳婦兒肯定是要單過,總不能在跟我住一起。
都是鄉下人,有個住的地方就行。
就是鄉下人種地種了半輩子,有再多的富貴還是不如那幾畝地來的踏實。
別人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些年我不在家,家中多虧了族裡村裡照拂,我想給族裡買幾畝地儘儘心意。
我那些俸祿, 想來是夠吃喝了, 再有您賞賜的這些, 幾輩子都吃不完。
嘿嘿嘿, 銀子誰不愛呢。”
宋彪說的誠懇,太子也聽到了心裡。
誰跟他說過這些?
他要賞誰就賞誰,得了賞的哪個不是感恩戴德謝恩。
也就只有宋彪,他是頭一個跟自己說這些話的人。
看起來就像是跟他閒話家常,卻是最真摯接地氣的。
“行,孤知道了。”
太子一邊說著,一邊翻手裡的那些契書。
挑挑揀揀一番之後,將右手邊的一摞推給宋彪。
“拿回去吧。”
“唉。”
這回,宋彪倒是一點兒沒有推遲,麻溜分收起來。
也不看,折吧折吧就揣進懷裡。
太子笑著問他,“不看看?”
“您做主的還能有不合適的?”
宋彪也是直接,嘿嘿嘿的樂得後牙槽都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