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相公直說就是,做甚非得我過去?
是相公輕言細語到我都聽不見了,還是我已經聾到聽不清相公說什麼了?”
雖然是不去,也沒正眼看人,但顏卿還是用餘光關注著他。
她家這個驢德性的男人她還不知道嗎?他說要來還真就敢來,就不怕掙開傷口什麼的。
他不怕,顏卿怕啊。
好不容易才養到了結痂,再給折騰開了,吃虧受苦的還不是他自己。
是以,顏卿暗自關注著他,也閒扯著搭話,心想自己跟他說話,他也就不會真的撒癔症。
哪成想,驢德性還是驢德性,該撒癔症還是撒癔症。
宋彪本就是被小媳婦兒懟了,憋著氣,現在又被懟。
也不跟她扯了,作勢就要翻身起來。
嚇得顏卿趕緊丟了手裡的東西過去,“祖宗,不勞您尊駕了,我過來還不成麼?
到底是怎麼回事?從那丈那他們走之後就這樣,可是跟你說了什麼?”
顏卿將氣呼呼的男人壓回床上,還小心的去看有沒有掙開。
確定並沒有問題,這才安心。
她都過來了,男人卻是哼哼著擺一張臭臉,還扭了臉不看她。
可是把他能耐的,越活越跟小魚差不多。
真要對比起來,顏卿覺得他甚至比小魚還難伺候。
宋彪等著小媳婦兒來哄他,不哄絕對不行。
他這般折騰,顏卿也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心想,真真是給他慣的,就不能助長他這種氣焰,再慣下去還不是要上天摘星星了麼?
但是,看著男人黢黑的大糙臉帶著委屈,又想到他如今還受著傷,顏卿還是忍不住心軟。
罷了,自己的男人,便哄哄他吧。
說來,他想要的也不過是這些了,也不算為難。
顏卿坐在床邊上,去牽男人的手。
剛才還任由她隨便看傷口的男人,這會兒還不讓他牽手了。
自己剛碰上去,男人就挪開。
距離不大,最多也就是一指那麼點兒。
但,就是這麼一丁點兒的距離,就已經是再次表明了他的態度。
哼!老子是這麼好哄的麼,摸個小手就算夠?
老子要的可不是這個,不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