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鄉下,哪有聽到多少女人這般得意自家爺們兒的?
就是他家那老婆子,也沒少嫌他。
“挖到了,挖到了,幸得是沒敢用力,不然就破了罈子。”
當初是他們一起埋的,萬婆子還算是有數,挖到差不多的時候就輕輕的刨土,不敢用力。
聞言,顏卿也蹲下去跟她一起將罈子刨出來。
男人哪有不愛喝酒的,就算是上了歲數也不例外。
原本說著不要客氣的八叔,現在也對這個新鮮出土的酒罈子來了興趣。
抱著小魚在腿上蹦,還不忘朝這邊看上兩眼。
罈子不大,最多能裝二斤酒。
這是顏卿裝的小壇,還有大壇的沒挖,想著先嚐嘗看好喝不好喝。
離吃飯吃得有一陣功夫,顏卿提了茶壺過去與八叔說話。
她可是還記得八叔是有事兒來的,正事兒還沒說。
“您說有話讓我帶給當家的?”
一提到要說的事,八叔神色凝重起來,將小魚抱著坐著腿上,嘆一口氣。
看他這樣,顏卿心知不是什麼好事兒,但面上不顯,只等著八叔開口。
“還不是老三家那個孽障,禍害玩意兒。”
又是老三家的,去年八叔來,也是因為這個老三家的。
看來,這回惹的事兒更大。
只是,現在男人不在家,萬一有什麼她也拿不動主意。
不確定情況顏卿也不敢隨意說話,只能耐心聽八叔把話說完。
“要知道他是那麼個禍害,彪子就不該費事救他。
他自個兒做下的孽,傻都傻了還不消停,竟然趁人不注意要抓了老大家的丫頭去。
不爭氣啊,活生生把老爺子氣中了風。”
其實,開堂回去之後老爺子就有表現出不好了,大概是硬撐著。
後來宋現又折騰出這事兒來,還不是撐不住了。
“大夫來看了,說恐怕也就是這一兩個月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