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要是不流傳,那就不叫流言了。
才兩天的時間,整個杏花村的人都知道的了柳家姑娘要給宋惡霸做妾的事。
柳家也是鬧得不可開交,柳父從田裡回來就摔了鋤頭,“不要臉的玩意兒,你出來。”
跟著柳父下地幹活的柳大柳二也都回來了,同樣臉色都不好。
家裡四個女人被當家人這麼個架勢給唬的不輕,又都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都疑惑的出來詢問。
“當家的,你幹什麼呢?下個地還這個大的火氣?”
柳母又去問兩個兒子,“你倆說說,誰惹你爹了?一回來就發火。”
兩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吭哧著不說話,只拿眼去瞪最後出來的柳萍萍。
張眼睛的都明白了,這是衝著柳萍萍發的火。
柳母見丈夫正在氣頭上,也不敢去問丈夫,只能過去指著女兒的額頭質問。
“萍萍,你自己說說,又惹了什麼禍,把你爹氣成這樣?”
自家這個姑娘,打小就是不安分的,在家不聽說教也就罷了,出門在外也敢跟村裡的婦人對罵,就沒個姑娘家的樣子。
如今也是要十七該找婆家的年紀了,女紅什麼的更是一竅不通,也就只會做個飯。
從小到大就沒讓家裡省過心,不是打了人家小子就是推了人家姑娘的,就連婦人婆子也上家裡來告過狀。
今兒,不知道她又是在外惹的什麼禍?看當家的發火的架勢,恐怕不是一般的禍事。
她怎麼就不是生的三個兒子啊,萍萍要是兒子,也沒得她這麼多焦心的地方。
一家人的視線都落在柳萍萍的身上,特別是她兩個嫂子,早就看不慣這個小姑子,恨不得她趕緊嫁出去,別留在家裡禍害人了。
連累她們出門也要被人指指點點,更怕以後牽累自己的女兒。
柳萍萍將家裡人的神色都看在眼裡,早知道他們對自己的態度,也早沒得什麼能讓她更心冷的。
“無非就是村裡的長舌婦又造什麼是非,前天我到卿卿那兒去,回來的時候晚了,卿卿怕我一個人走路回來不安全,就讓宋老爺叫馬車送我回來的,正好被那群長舌婦看見。”
她就知道,又會有么蛾子出來。
“呵,自家的清稀飯吹涼了?就管別人家的乾飯硬不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