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病房裡,張惠的生命體徵極其不穩定,她的狀態就像化療一樣,頭髮在一點點的掉落。
而何天坐在病床隔壁,眼睜睜的看著張惠,臉色發白。
怎麼會?
為什麼還沒有停止?為什麼張惠還在慢慢的步入死亡?
這對於何天而言簡直難以置信,可實際上,這很正常。
劉芳替換掉的是三十萬人的性命,但是卻替換不掉龍王已經看上的東西。
附帶鬼氣的頭髮無疑是龍王貪婪的物品之一,他早已盯上了張惠的頭髮,雖然現在暫時褪去,可哪怕是已經被削弱的剝奪,也依舊在蠶食張惠的性命。
眼下,張惠能撐這麼久已經是種種現象疊加出來的奇蹟了,超過了四個小時,也可能與她的鬼發有所關聯。
到極限了。
看著嘴唇發白,氣息不穩的張惠,何天更嚥著,不太能說出話來。
他們已經是很久很久的拍檔了。
何天才是高二,而張惠已經是畢業工作好幾年了,對於何天而言,張惠就是他的姐姐,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同生共死的這麼多次,友誼已經堅不可摧了。
可眼下......姐姐就這麼躺在床上,靜靜的等待死亡。
“啪嗒。”
眼淚從臉頰滑落,好像從精神病院出院後,何天很久就沒有哭過了,更是在他的記憶裡,自己沒有這麼寂靜無聲的哭過。
就好像知道哭泣毫無用處,可眼淚就是不爭氣的往下流,所以哭不出聲,也哭個不停。
“啪嗒。”
門被推開,醫生再次進來檢查張惠的身體,看完後,便搖了搖頭。
“這不是我們現在醫療手段能夠處理的情況了。”
“她的身體就是在正常的老化,以現在的科技水平完全看不出是什麼情況,也找不到症狀下藥。”
“超凡材料那邊也沒有太大的進展,當然,我們已經在盡力的嘗試了,只是時間太短......如果沒有什麼其他方法,恐怕希望不大。”
醫生說話很直白,因為總得有人承受這個真相,張惠是病人,那知道的,就只能是她的朋友了。
雖然醫生後續已經多少說出了“理論希望”這個詞,但也就是說明沒有希望。
之前研究的大多數還是精神治療的方向,用來抵禦現在出現絕大多數精神的厲鬼,眼下卻局勢急轉,從精神厲鬼,變成了現實攻擊厲鬼,將水玩的極致。
這完全是現在的盲區,給多幾個星期或許還行,可眼下......要想活下去,只能自救。
怎麼自救?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