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像是背景音樂,僅僅兩句,卻好似構想出了一出幻想曲,承載著無限的遐想與期盼。
他們張開嘴,宛若在唱美聲,起起伏伏,哪怕聽不見他們所唱,卻也能那個感受到他們虔誠又炙熱的希望。
他們將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這塊普通的黑板上。
一名獄警虔誠的端著黑板,莊重的走過了一名名肅然起敬的病人。
那塊黑板搬運,穿梭過每一個凝視著黑板的人,而所有病人們毫不猶豫的咬破手指,將血塗在了黑板上。
一筆,又一筆。
兩百多號人,就這麼一筆一筆的塗抹著整個黑板,凌亂的黑板看不出任何規則,這又不是一副畫,也不是一副字,他就是這麼單純的,一筆筆的血。
這血並沒有變化,也沒有任何氣息的流露,他就是這麼普普通通的粘在黑板上,紅血在黑板的映襯下變得黑紅,又很快有鮮紅的血覆蓋,一道又一道。
從獄警,到獄卒,每人只劃出一道,可能是橫著的,可能是豎著,可能已經凝固,可能還在流淌。
明明畫不出任何東西,他們卻還在畫。
因為這一筆筆的血,畫的不是畫。
是“回家”。
像宣誓書上的萬人簽名,又像濤濤大海的一滴水,凝聚著,凝聚著,匯聚成了這思念。
他們要用這黑板,去攻破警方的封鎖。
像海浪般,這黑板洶湧著來到了防風點,黃沙在地上捲起,涼風吹的枯草起伏,風吹得他們眯著眼,伸出手,迎接著這思念的到來,留下自己思念的符號。
思念能帶人回家。
能掃清前路得阻礙。
不能,不能讓他們再畫了!
在外面如此緊張的警方眼裡,自然看得出裡面的病人正在做出些反抗。
單單聽歌都會讓人淪陷,那如果弄出了畫,豈不是連視覺都剝奪了?
沒有了聽覺和視覺,他們還打什麼?
不能再讓他們畫了。
【上膛!】
【開槍!】
子彈上膛得聲音齊齊響起,旋即他們扣動了扳機,開始了一輪齊射。
“砰!”
槍聲響亮,讓這世界好似為之一震,子彈穿過了鐵柵欄網,或精確,或偏移的擊中了病人的身體部位,中彈的他們身體在緩緩麻痺,可在歌聲和畫的加持下,哪怕是加大劑量的子彈,也無法徹底麻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