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十聲後,房間門被開啟了。
司振庭邁著大步,毫不客氣地“硬闖”進去。
說是“硬闖”其實一點都不冤枉他,因為傲嬌的司大少帥就是把開門者擠開走進去的!
司振庭進了屋就窩在柔軟的沙發裡。門口被他擠開的長衫男子也不氣惱,關緊門,就坐回了沙發上繼續看書,權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司振庭轉頭看見一身書生儒雅氣的長衫男子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看書,絲毫沒有要跟自己說點什麼的意思,他就有點火大:“霍戩!你人是掉書裡了?還是腦子掉裡撈不出來了?”
霍凡戩小心翼翼地合上書,愛惜地將它放在了一旁的書桌上,細長的手指抬了抬滑下來的金絲框眼鏡,這才終於回應司振庭:“人要多讀書,讀好書,才會變得更智慧。”
司大少無奈扶額:“我說,你堂堂一青龍幫北幫主,能不能有點黑道老大的樣子?一身的儒雅書生氣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學界裡哪位老學究呢!”
從霍凡戩的相貌、神氣和言談、舉止上看,他足夠溫文儒雅,不帶一點兒草莽英雄氣息。
“哈哈,行了,知道你時間有限,我也不逗你了。”霍凡戩倒了兩杯剛沏好的茶水,然後正色道:“軍政府那邊的‘釘子’什麼時候拔掉?怎樣將風險最小化、利益最大化,我想你清楚。”
司振庭鄙夷不屑地勾勾嘴角:“今天晚上,就送他們上路。死在我手裡,不虧。”
霍凡戩笑了笑,那笑容卻沒有一點溫度:“他們的本事還真是不小,能從司督軍的眼皮子底下成功盜走軍政府的絕密檔案。不過,這也就是趁著你不在罷了。”
“這同時也證明了一件事,就是督軍和他二兒子的能力,都不行。沒有我,他們連張紙都守不住!”
霍凡戩聽罷扶正歪了的眼鏡笑道:“這叫什麼?古人云,這叫裡應外合、勾結串通、同流合汙、狼狽為奸、沆瀣一氣、朋比為奸……”
“打住!你要是有興趣可以金盆洗手做個教書先生去學校講課,但我沒興趣聽。”
“不過話說回來,我在徹底除掉這根‘眼中釘’之前,還得給她一個交代。”
霍凡戩聽到司振庭的最後一句話來了興趣,看向他的眼神意味深長。
“哦?給TA一個‘交代’?給誰?男的女的?”
“女。”司振庭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喲呵,這是咋了,今兒個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霍凡戩笑著打趣他。
司振庭頗為無語地瞥了他一眼,喝了口茶耐下心解釋道:“恩人而已。
那日在回來的火車上,我遭遇暗殺。因為帶了親衛,對方沒能得手,索性就直接派出了一小隊兵力追殺我。最後是她幫了我,但我之前錯怪她是‘釘子’派出的特工了,給小姑娘嚇到了。”
“等真正的惡人伏法後,我自是要給她一個交代,還人一個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