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今你知不知道已經無所謂了。”李濟民看了眼沉默不語的房玄策,雙手負後沉聲道:“如今隨著他的死,不管他身份如何一切也都作煙消雲散。”
李濟民看向那間燈火獨明的廂房,神色平靜地說道:“不論如何是我欠他的,所以按照約定若是我能夠登基大寶,我會允許他的牌位進入凌煙閣,讓隋便這個名字流芳千古。”
房玄策神情感慨地應道:“二殿下,人已經死了,就像你說的那樣,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李濟民聞言意味深長地點點頭,然後對秦鸞說道:“秦大哥,我們回去吧。”
“殿下不去裡邊坐坐?”房玄策狐疑問道。
秦鸞站在李濟民身邊默不吭聲。
李濟民聞言微微一笑,搖頭道:“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啊。”
“對了。”將要轉身的李濟民又回過頭來提醒道:“按照父皇的意思這次秋狩大典因為李景涼起兵謀逆的緣故已經沒必要再舉行下去了。”
說到這他自嘲一笑,道:“其實這次的秋狩大典狀況百出辦得也挺失敗了,不過所幸父皇並沒有因此責怪我,當然可能也是有心無力了,所以父皇決定明日一早起駕回太安城。”
李濟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今晚早點休息,明日一早我讓秦大哥過來接你。”
說完他扭頭對秦鸞說道:“秦大哥你聽到了,明天又要辛苦你過來跑一趟了。”
“殿下言重了。”秦鸞沉聲說道:“在老秦這可擔不起辛苦一說。”
“況且幫助小房兄弟收拾收拾也算不上什麼。”秦鸞看向房玄策,訕訕笑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李濟民說道:“我們走了,玄策你留步吧。”
雖然李濟民這麼說,但房玄策還是將他們送到門口而且是目送他們遠去後這才將院門重新插上。
“已經走了。”房玄策對著那間漆黑一片的廂房沉聲說道。
房間內依舊沒有半點動靜傳來,不過卻有兩道黑影從房頂一躍而下。
“已經走遠了。”呂奉仙將靈識散出去探查一番後,確認道。
隋便聞言點點頭,主動對房玄策解釋道:“剛才幸好呂將軍提前有所察覺將氣息隱匿,不然秦大哥肯定會察覺到我們的蹤跡。”
“我看到了。”房玄策輕嗯一聲,道:“剛才李濟民的目光曾經有幾次落在廂房處,而且今夜多半也是為了你來的。”
“看來他還是對我的死有所懷疑。”隋便目光平靜地說道。
“難道他信不過秦大哥?”房玄策狐疑問道。
“若是我先前瞞騙過你一次,那你會不會還對我毫無保留的信任?”隋便反問道:“再說了若是他已經確信我沒死,但卻因為有你與秦鸞的存在而就當我已經死了呢?”
聽到這番極為繞口的話,房玄策眉頭微皺,意思他是聽明白了,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會讓李濟民改變心思。
“不用想多了,一個房玄策再加上一個秦鸞若還比不上一個隋便的話那你們倆就也太妄自菲薄了。”隋便嘆了口氣,說道。
“我不知道秦大哥是怎麼在你面前替我求情的,但李濟民卻是打算放我一條生路,當然前提就是我不再出現在太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