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順著隋便的衣袍流淌在地上,因為失血多過的緣故,他體內的氣血正不斷流失。
“隋小將軍。”秦鸞一手攙扶住隋便搖搖欲墜的身形,神情擔憂地說道:“我先讓人帶你離開這。”
心思終於落地的隋便咧嘴一笑,“有勞了。”
然後便眼前一黑失去神識徑直向後倒去。
眼疾手快的周修福趕忙將其攙扶住。
秦鸞認出了他身上刑部捉刀郎的制式官服,神色凝重地問道:“我能不能放心的將他交到你的手上?”
周修福極為鄭重地點點頭。
“那就有勞將他護送到秦王府了。”秦鸞拱手說道。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過程可輔。
周修福輕嗯一聲,“秦將軍請放心。”
如今敢收留他而又敢醫治他的也只有那位秦王李濟民了。
看到周修福背上隋便又提起後者的玄槍飛掠上牆頭,程可輔右腳猛然一踏地面,一股近乎實質的靈壓自他體內擴散開來。
身上負傷的周修福絕對無法在自己的靈壓下活動自如。
感受到那股不斷蔓延開來的靈壓,秦鸞眉頭微皺,對方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搞這種小動作,還真是茅房裡打燈籠。
找死。
旋即一股霸道沉重的武夫氣機在秦鸞體內傳出,繼而與那股靈壓相撞在一起,巷道兩旁的高牆被震盪地簌簌落灰。
然後短短几息的功夫那股剛猛的武夫氣機竟然直接將那道靈壓撕碎看來,殘餘的氣機盡數轟在程可輔的身軀之上。
霎那間程可輔悶哼一聲,臉色有些蒼白。
很明顯在剛才的對峙中他略輸一籌。
對方是實打實的煉骨武夫,是能夠與山河境的呂奉仙一較長短的強者。
而他雖說是半步山河境,但終究只是半步。
大道修行失之毫釐就會有千里之差。
像隋便那種可以越境而戰逆行上伐的天縱妖孽,人間數百年都難得一見。
“呂奉仙怎麼沒來?”秦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