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自討無趣的將目光移到了後座的津島修治身上。
“需要幫助嗎?我很樂意為病患服務哦。”黑髮鳶眼的少年笑的一臉熱情的模樣。
波本毫不猶豫是將目光收了回去,當做沒聽見也沒看見,全然無視了津島修治的好心。
深覺自己好心被辜負的津島修治撇了撇嘴,卻也沒說什麼,目光卻瞥了一眼後視鏡。
“後面那些是fbi派來的吧。”波本語氣滿是平靜與冷澹。
“啊。”津島修治懶洋洋的回應。
“他還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波本神情滿是厭惡。
“畢竟是在試探危險嘛,之前跟蹤我們的fbi被殺可以說是太宰治做的,而現在太宰治死了,要是殺了那些fbi,只會有兩種可能……”津島修治單手支著下巴望著窗外。
“要麼我們直接被定義成壞人,要麼……”他彎起了鳶色的左眼。
“fbi會認為他們遇到了第二個和太宰治一樣的存在。”
“最大機率還是第一個啦,會第一時間懷疑我們,包括懷疑大家所謂的臥底身份。”嘴角上揚起一道細微的弧度說道。
“真是麻煩。”波本語氣惡劣充滿不耐。
選擇了眼不見為淨,乾脆的閉上了眼睛。
車內也一時陷入了安靜。
直到停在了墓園外面。
東京最大的墓園之中,有著許多熟人的墓碑。
比如天野裡深,十六夜望月,大庭春彥,以及前田夫婦。
“我要去給我親愛的舅舅和姑姑送花了。”津島修治從車底下掏出了兩束假花。
都是一模一樣的白玫瑰。
他摸了摸眼尾,沒有摸到眼淚,於是用力的擠了擠眼睛,並且迅速的揉了揉眼尾,終於將自己弄成了眼尾泛紅彷彿十分傷心的模樣。
“還有天野君的野草,望月小姐的藍色風信子。”他又塞給了綠川無一個花盆。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往座位底下掏出那麼多東西的。
“卡奧你有把天野君和望月小姐當做是朋友過嗎?”綠川無看了看已然盛開的藍色風信子,詢問道。
“那當然是——”黑髮的少年笑容開朗。
“——沒有啦!”隨後陡然轉變成面無表情,聲音低沉的回答。
“只是表面功夫而已啦,來都來了,就像我給我親愛的舅舅,姑姑和姑父獻花一樣。”他擺了擺手,漫不經心的說道。
朋友?他已經不需要這種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