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到底是誰派來的。”金髮的女人檢查了一番少年的牙齒,並沒有發現藏在牙裡的用來自殺的毒藥,這才鬆開手繼續問。
“你還是殺了我吧,朱蒂老師。”金髮的少年笑容斯文,模樣清秀。看起來就是個乖巧好學生的模樣。
也正是這個模樣欺騙了朱蒂。
“為什麼?那些人也是你故意找來的?為了在我面前演一場戲?”朱蒂反應了過來,對方每次捱打都被她撞見,也許從一開始就是欺騙她的。
“的確是騙老師你的,但是我身上的疤,還有我跟老師你說的那些過去,都是真的哦。”金髮綠眼的少年笑容靦腆。
“只不過那些都已經是過去了,老師你要是早點出現就好了。”
“我現在……已經不渴望觸碰光了。”二階堂拓一這麼說道。早在一次次的絕望與無能為力之中,打消了念頭。
遲到的正義對他來說並不是正義。正義也無法給那些人他想要給予他們的懲罰。
所以……哪怕朱蒂出現在再早一些,他心中的怨恨也不會減少。除非在一切尚未發生之時,或者剛遇到之時,就遇到了所謂的正義。
可是人是無法回到過去的。一切都是無稽之談。
“真的不殺我嗎?”少年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朱蒂並不想殺了對方,比起直接殺了對方,還是保留活口更有利。
對方現在不開口也沒關係,bi總會有方法讓對方開口的。朱蒂眼鏡下的雙眼果決而冷酷。
她彎下腰,準備將人打暈,眼鏡缺突然反射了一道光。她毫不猶豫的跳躍著離開原地,原本站立的位置出現了一道彈痕。
“狙擊手?”朱蒂面色凝重的眯起雙眼看向子彈射來的位置。隱隱約約,看不太清。
尤其黑夜更是最佳的掩飾。未知的狙擊手是很可怕的。但是她已經知道了子彈射來的方向,所以……
“永別了,朱蒂老師。”金髮的少年躺在地上,笑聲暢快。
“砰——”一枚子彈擊中了她手中的槍。炸膛了。連帶著將她持槍的手也炸的血肉模湖。
“兩個狙擊手?!”朱蒂露出了忍痛的表情,眼神不可置信。這枚子彈和之前那枚子彈並不是從同一個方向射來的。
也就是說,也許現場有兩名狙擊手。但是……對付她一個人,用得上兩個狙擊手嗎?
她內心這麼想著,身體卻毫不猶豫的朝著廢棄民房跑去。尋找遮擋物。
遠處廢棄居民樓的天台上,基安蒂臉上帶著嗜血神經質的笑容,眼尾的鳳尾蝶展翅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