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是最基礎的慾望。
而連最基本的慾望都不在意的存在,還會對什麼產生興趣呢?
更遑論嫉妒。
因為他對什麼都不在意,所以自然不會對別人產生嫉妒。
他對於神屋醫生口中的故事,也只有一個評價——無聊的故事。
“你知道嗎,你這樣高高在上毫無世俗慾望的存在,不應該在這裡。”神屋醫生看了津島修治半天。
“也不應該成為警方的諮詢顧問。”
“你應該被人供奉起來,當一尊受人朝拜的神像。”最終給出了一個評價。
“再見。”他越過津島修治。
高木警官帶著對方走了,目暮警官留在辦公室,準備和津島修治聊幾句。
順便安撫一下一旁看起來精神不態穩定的中村惠子。
但還沒輪到他安慰和開口,津島修治先開口了。
“水野先生很愛你。”他對著低著頭抽泣的女性道。
“在他死後讓你當寡婦和離婚給你自由之間,他選擇了後者。”
“他淨身出戶之後重新找的房子距離你們原本一起住的房子步行不過十五分鐘。”
“他的房子牆壁上貼滿了你們的照片。”
“當他知道一切只是誤診之後,他第一反應是想和你復婚。”
“他沒有出軌,晚上多次起夜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可能命不久矣,不知如何是好。”
“他和你離婚,將所有財產留給你的原因,是因為他希望,即使他死後,你也能衣食無憂。”黑髮的少年說起這些時,鳶色的眼眸中似乎滿是悲憫和憂鬱。
卻毫不猶豫的離開了辦公室。
目暮警官看了看抽泣聲逐漸消失的女士,又看了看離開的津島修治,連忙跟了上去。
他聽津島修治剛剛回答神屋醫生的那番話,有些擔心。
神屋醫生那樣的人才犯罪入獄,他也可惜,但也僅此而已。
津島修治回答的斬釘截鐵毫不猶豫,但是最後的未盡之言……